初步分析显示,在新冠疫情期间,女性学者发布的预印本论文和她们启动的研究项目都少于男性学者。证据表明,女性比男性承担了更多的家务。新冠疫情期间,Megan Frederickson和6岁的孩子一起在家隔离,她好奇研究人员在这段时间里是怎么写论文的。为了防止新冠病毒进一步传播,很多地方实施了封城措施。一夜之间,千家万户集工作、学校和家庭生活的功能于一体。
推特上的讨论似乎也证实了Frederickson的推测:女性研究人员承担起了更多的育儿责任,与男性同行相比,她们在工作上面落了下风。不过,作为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一名生态学家,Frederickson还想看看数据能反映出什么。于是,她通过预印本服务器,调查女性研究人员当前发布的论文数量是不是比封城之前要少。她的分析——和另外几项分析——表明,新冠疫情期间各学科的女性研究人员的发表率不及男性研究人员。
加州圣克拉拉大学的社会学家Molly King表示,以上结果与有关男女育儿分工的研究发现相一致。有证据显示,男性研究人员的另一半更有可能不外出工作,而女性研究者,尤其是在自然科学领域,她们的另一半更有可能也是一名研究人员。即使在夫妻双方都是研究人员的家庭,女性承担的家务也比男性多。King推测在育儿方面也是这种情况。
Frederickson在分析中主要侧重于她自己常用的两个预印本服务器:物质科学领域的arXiv和生命科学领域的bioRxiv。为了确定36529篇预印本论文上73000多个作者名字的性别,她将这些人名与美国社会保障署的婴儿姓名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了对比;这个数据库登记了在美国出生的婴儿的姓名和性别。
Frederickson查看了2019年3月15日至4月15日和2020年同期在arXiv上发布的论文;2019年至2020年,女性作者数量增加了2.7%,而男性作者数量增加了6.4%。在预印本服务器bioRxiv上,情况也是如此,只是增速差异略小。尽管如此,Frederickson认为在一个较大的样本基础上,这种方法仍能帮助揭示学术界的性别差异。其他研究人员也发现了类似的趋势。
Cassidy Sugimoto是印第安纳大学伯明顿分校的一名信息科学家,主要从事科研领域的性别差异研究,她另外对9个常用预印本服务器上的作者性别进行了分析。Sugimoto指出,即使是现在发布的预印本论文,可能也是来自几个月前的研究工作。因此,她在研究中也纳入了注册报告数据库,注册报告标志着新研究项目的启动。
在上面三个注册报告数据库中,其中两个收录了14000多篇作者性别可以匹配出来的报告,Sugimoto团队发现2019年3-4月至2020年3-4月,女性PI在两个数据库中提交的注册比例下降了;在EarthArXiv和medRxiv等多个预印本服务器上,女性发布论文的比例也有所降低。
剑桥大学的经济学家Noriko Amano-Patiño说,在经济学领域也有迹象表明,这场疫情对青年研究人员的影响更大。整体而言,提交至三大主要资源库的工作论文和提交至另一个专门发表基于研究的政策分析站点的特邀评论的总体数量并无明显差异。女性还面临着影响生产效率的其他障碍。平均而言,女性教员承担的教学责任更多,而突然转向网络教学以及相应的课程调整会对女性产生更大影响,King说。
由于许多院校因为疫情而关闭,非研究型校内任务占用的时间可能减少了,而这些任务通常主要由资深教员负责——大部分是男性。因此,男性发现自己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写论文,而女性则相反。Shurchkov说,这些影响将随着封锁措施的持续而加剧,院校和资助机构应采取措施尽快缓解这种性别上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