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的《国家宝藏》中,佟丽娅作为来自新疆博物馆的国宝“绢衣彩绘木俑”的守护人亮相,在前世故事中饰演张雄次子张怀寂的小女儿。佟丽娅饰演张雄次子张怀寂的小女儿,注意看她独特的妆容。绢衣彩绘木俑独特的唐代妆容,令许多人大呼惊艳。不过从还原的角度上来说,化妆师可能是出于观众的接受程度作了一些微调,真实的唐代妆容要比佟丽娅演绎的要“奇葩”许多。
斜红:一抹浓红傍脸斜。
佟丽娅脸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面价上一条红色的如月牙儿的痕迹,乍一看很看未愈合的伤痕,它便是“斜红”。现代人的“奇葩”妆饰很多,但绝少会在脸上画这么两条,所以它独特的样子给很多人研究唐代妆容的学者很深的印象。从诗文来看,斜红可能在南北朝时就出现了,但是似乎也只有“分妆间浅靥,绕脸傅斜红”这样一条,是否能与具体形象对应起来就难以确定了。
唐代有著名诗人白居易“斜红不晕赭面状”、元稹“斜红馀泪迹”这样意象明确的诗句。直到宋词里,还留有大量关于“斜红”的句子,但是转而变得朦胧。结合“斜红”形象的文物,不少学者认为它可能自晚唐就逐渐退出潮流。
面靥:浓蛾淡靥不胜情。比较难以注意到的是佟丽娅的酒窝处其实也作了妆饰,点了两个黑点。可能是她原本就有酒窝,加上描得很细小,所以即便是特写镜头也要仔细寻找。这种妆饰被称作“面靥”。除了点出圆点,还可以用金箔、鸟羽剪出图案来粘贴上去,所以也称“花靥”。我们形容一个女孩子可爱动人会说“笑靥如花”,它是真的可以是花的形状的。
花钿:翠钿金缕镇眉心。
花钿是如今依然有不少人喜欢的装饰,只要眉心一点,立马可以显出娇俏来。但是唐代的花钿则显得用心多,并且也较为普遍,会在眉心处勾画出各种形状的图案。从妆饰手法来说,依然是有画或贴,样式和材质选择很多。再看一下佟丽娅这个花钿,一会儿和真正的初唐风格好好对比一下。花钿本来不算“奇葩”,但是配合初唐的眉毛就显得很“瞩目”了,尤其与经过现代化妆师演绎的佟丽娅妆容对比,就显得特别明显。
当时女子的眉毛画得十分粗犷,眉尾上扬而分散,但是眉毛之间的距离又很局促,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在额头描绘花钿,而花钿的面积也不小,于是会令人感觉妆容的眼睛以上十分厚重。所以一些木俑画像,基本不是大眼睛,依然给人一种炯炯有神的感觉。
其实“奇葩”是时代之间的审美差异,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接受程度的高低,所以佟丽娅的妆容与初唐形象似乎处处有对应,但是又有很大的风格差异。
但是潮流一事,又似轮回,如宋明时期,依然会有在类似唐代的位置加以装饰,但是当时审美淡雅许多,瞧过去便是另一种风情了。而学者们在寻找“奇葩”妆容的起源时也提出过不少可能性,比如就有人觉得花钿是否便是原始部落里纹面遗风呢?当然更多人听过的是关于上官婉儿的传说故事,但是由于缺少足够的证据去串联发展过程,无论哪一种都只能停留在探讨之上。
又或许悦人悦己的心思和人类这张脸千年来都没有太大变化,所以在妆扮上总是殊途同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