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代的发展,固定电话、移动电话和电脑的普及,人们几乎不再写信了。虽然还是可以见到邮局及投递员匆匆而过的身影,但人们熟悉的邮筒越来越少,原因是现在亲笔写信的人少了,有什么事,随时随地打个电话,在微信上说一声,或是上网QQ一下,事情便都能说明白了。
邮局传递信件,本是个古老的传输手段,因为没人写信,或者说写信的人少了,这种通信手段会不会也像电报那样被取消呢?这种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莫尔斯电报从1838开始被作为海事通信的国际标准,一直使用到了1999年,最后一夜间退出海事舞台。我们不知道信件这种通信手段是否也会退出历史舞台。这里所要讲的是另外一件事。
说到信,就离不开邮筒。那么,邮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样出现的?
邮筒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大航海时代(15~17世纪),当时的海员意外发明了邮筒,至今已有500多年历史。1487年7月,著名航海家巴尔托洛梅乌·缪·迪亚士接受了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的命令,从里斯本出发,率领船队沿着非洲海岸开始了向南的探险,目的是绕过非洲,打开一条通往印度的航路(当时还没有苏伊士运河)。当船队行驶到一个不知名的海角时,海上突然出现了大风暴。
风暴过后,除了迪亚士乘坐的那艘船得以幸免外,其余船只全部沉没,船员也下落不明。迪亚士和其他幸存的船员经过一番休整后继续前行。他们向东航行后,没有发现陆地,继而转向北,终于看见了陆地——莫塞尔湾。
上岸后的迪亚士对地形进行了认真分析,他惊喜地发现,此地的海岸线缓缓地转向东北,一直向印度方向延伸。
他突然想起那天遇上风暴的地方,按照自己现在所处的方位推断,那个风暴点就在南方:难道自己和船员已走过了非洲的最南端吗?不久后,船上的给养告急,而附近的陆地上一片荒芜,船只无法得到补给。为了生存,迪亚士不得不决定调转船头,返回葡萄牙。在返航途中,他特别留心方位,细心测算当时那个风暴出现的方位。最终,迪亚士确信,遇到风暴的地方就是非洲的最南端。
几天后,他们再次经过那个遇到风暴的地方,此时海上风平浪静,迪亚士和船员惊讶地发现,就在离风暴点几十海里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突兀的美丽海角,这就是现在著名的好望角。好望角“好望不好过”的“好望”正是指的这个地方。不过,当时迪亚士给它起的名字叫“风暴角”,葡萄牙国王认为这个叫法不吉利,便更名为“好望角”。
迪亚士和船员们下船登上了海角,环视这个景色怡人的地方,不禁感叹起遭遇风暴那天惊心动魄的场景和逝去的兄弟,悲伤之情难以释怀。迪亚士手下有一个颇有头脑的水手,再次开航前,这名水手详细记录了他们所遭遇的那场灾难的始末。他怕回航途中出现意外,为了让后人知道自己的经历,便把写好的资料折叠成信的样子,放在一只防水靴中,再把靴子挂在离岸边不远的一棵树上。
他想,这样一来,即使他们再次遇险,人们也能通过记录了解到他们这段艰苦的航海经历。
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一艘开往印度的探险船恰巧在这里停留。船员们在这只特殊的“信箱”里发现了水手的手记。读完后,船长带领船员在附近修建了一座小教堂。再后来,越来越多的航海家到达好望角,他们都无一例外地看到了挂在树枝的那只皮靴,并发现了里面的信件,他们在离开前也会在皮靴里放上一封信,给下一位到达这里的人看,信中的内容或是祝福,或是交待安全事项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达好望角的人越来越多,这里渐渐形成了一个村镇,靴子传信的习俗也被保留了下来。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把自己对亲人的思念写成信件放进靴子里,过往的船员都有义务把属于自己国家的信带出去。之后,一位西班牙籍船长干脆把这种传信的方式带回国内并推广开来,只不过靴子被换成了漂亮的筒子,这种方式很快便被大众所接受,这位船长欣然把这个筒子命名为“邮筒”。
此后,利用邮筒投寄信件的方法就被固定下来,并沿用至今。在好望角,人们把葡萄牙水手的那只靴子挂在树上作为信箱使用了很长时间。据说,那棵挂靴子的树至今仍在岸边。为了纪念世界上第一个信箱,人们做了一只靴子状的信箱挂在这棵树上。
从前面的介绍不难发现,人们在航海中发明了邮筒,而这只是大航海时代的一个小插曲。那个时代,欧洲的船队出现在世界各处的海洋上,寻找着新的贸易路线和贸易伙伴,以发展欧洲新生的资本主义。
他们发现了许多当时不为欧洲人所知的国家与地区,也涌现出了许多著名的航海家,如哥伦布、达·伽马、卡布拉尔、迪亚士、德莱昂、麦哲伦等。可以说,大航海时代又是大发现时代,伴随着新航路的开辟,东西方之间的文化与贸易交流大量增加,殖民主义与自由贸易主义也开始出现。欧洲在这个时期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其超过亚洲繁荣的基础,对世界各大洲在其后数百年间的发展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就航海业本身来说,大航海时代发明了许多船只和航海仪器,积累了许多航海和征服大自然以及饮食、医疗等方面的宝贵经验。这是它积极的一面。另一方面,西方人当初的航海探险主要还是带有占领、侵略和掳夺的殖民主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