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护卫队》里的火箭浣熊的好基友——树人格鲁特(Groot),是个会走路、会说话的“植物”。在现实生活中,像格鲁特这样有“智慧”的树人有可能会存在吗?
首先,树人需要感觉和交流。电影里的格鲁特有明显的听觉、视觉和触觉,甚至还会“说话”,虽然只有一句:I am Groot(俺是格鲁特)。人们很难在地球上找到真正“说话”的植物,不过,植物之间的交流与通讯倒是挺常见的。
特拉维夫大学植物生命科学研究中心主任丹尼·查莫维特兹写了本书,叫《植物知道生命的答案》。他说道:“有力的科学证据表明,除了听,植物的感觉器官在生物中并非那么迟钝。实际上,这些绿色小可爱有着更丰富、更动态的生活,而且也许比人们之前所认为的要多得多。”丹尼还补充道:“我们觉得它们死板,只不过是因为它们扎根了就没法移动而已。”
植物能够响应不同的化学物质,它们还有特定的光感受器,这些感受器是一些蛋白质,对不同波长的光有所响应。植物也有“位置意识”,能够感知所在空间里的位置。植物的感官也许表现地不那么明显,但感觉器官提供的功能在动物和植物中却是相似的:接受信息,然后通过体内调节引起某种反应。
当植物自己的一部分被吃了,“危险袭来”的化学信号能传遍植物全身,使植物做出应对——释放出有毒或者食草动物讨厌的化学信号,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可口”。植物发送信号还能影响其他植物,当植物放出“有虫害!”信号时,附近的植物也产生相应的对应措施。
树人格鲁特不仅仅只会感知与交流。他同样会走来走去,甚至上天入地,和好基友浣熊一起在飞船里与邪恶势力决一死战。通常情况下,植物不可能移动那么快。
动物有些细胞能够彼此位移,从而产生肌肉的运动。但植物的细胞有细胞壁,细胞之间都黏在一起成为一个刚性网络,使得植物很难产生运动。此外,由于需要最大限度地提高自身光合作用,它们的整个身体都需要尽量向阳光生长,长更高的主干,扎更深更广的根。“根深蒂固”是植物生存的基本法则。不过,植物确实可以以生长的形式“移动”。比如,喜光植物在阴暗的地方会尽量朝阳光区域生长。
不过,植物不得不留在原地,运动实在是太消耗能量了。光合作用根本无法满足动物式的活动消耗,这就是为什么动物需要吃植物或者其他动物。
现实中的植物,能通过动物所不擅长的方式进行生长。这些能力源于植物组织结构方式和干细胞。植物以模块化排列自身结构,能在不同位置长出枝干,并添加辅助肢体。植物的分生组织里有干细胞(一小群永久胚胎细胞),这些干细胞位于茎和根,而且是多能干细胞,能发育成任何类型的植物细胞。
是否可能存在智能植物?有些研究人员表示,他们在考虑绿色植物的植物神经生物学这一新领域。另一些科学家说,根据现有理论,外星世界也许能催生植物生命,比如格鲁特。不过,丹尼表示这些绿色思考者并不能改变植物的核心特质——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因此,不同于动物发展所遵循的“搜寻战略”的觅食思想,如果这些“绿色思想家”想要移动,需要长出与我们现在所知的完全不同类型的根系,在需要的时候从地上拔起来,走几步到正确位置上,然后再扎根。
至于在地球上创造动植物的杂交,这得交给遗传学家们去干。理论上也许可行——给予正确的基因从而创造绿色的能够进行光合作用的皮肤。不过实际上,无论是从技术上,还是伦理上,我们离此都有不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