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让我走到今天丨院士忆高考

作者: 郑健龙

来源: 中国科学报

发布日期: 2018-10-12

郑健龙院士回忆高考及个人成长经历,强调教育的重要性及个人的勤奋与坚持。

郑健龙1977年12月参加高考,1978年9月进入中南矿冶学院(现为中南大学)力学师资班学习。曾任长沙理工大学校长,现任公路养护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主任、中国公路学会副理事长等职务。

长期从事道路工程领域的技术和工程实践,解决了南方湿热地区膨胀土等不良土质公路边坡的稳定加固、填筑路基等一系列技术难题,提出了设计寿命分层递增的耐久性沥青路面理论框架、结构体系与设计准则,建立了沥青路面的状态设计法,为我国公路交通事业的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发表学术论文200余篇、学术专著5部;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二等奖共2项,省部级科技进步特等奖1项、一等奖8项,其它奖励十余项。

2015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回望40年前高考制度的恢复,确实是改革开放进程中极重要的一步,不仅仅改变了成千上万人的命运,更重要的是,迈出了教育领域改革开放的第一步。而没有教育的开放,就没有思想的开放,更没有之后这40年的巨大成就和翻天覆地的变化。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开放是一切开放的基础与先行之举。

我没读过高中,因为在乡镇当税务所长的父亲在“文革”中反对武斗,成了当时所谓的“917”分子,还被抓过,我也因此没了读高中的资格。而我的初中也没读什么书。我老家在湖南邵东。1966年9月我进初中的第一个学期,正是“文革”如火如荼之时,全中国的学生们都在到处串联。“伟大首都北京”“红色根据地井冈山”,这些词对12岁的我很具诱惑力。

不甘少年失学,苦读夜校补憾青年郑健龙回家后我仍然不甘心,天天跟母亲软磨硬泡,母亲被我搞烦了,给了我5块钱。可是从长沙坐火车到株洲就要4块4毛钱,买完车票我身上就只有6毛钱了。没办法,我继续迈开双腿步行。幸好有沿途的“红卫兵接待站”解决,我整整走了6天,才到了井冈山。

不甘高考无望,斗胆向上写信那真是个苦差事,铁水飞溅,时常会飞到我身上。我没有叫苦,咬牙坚持着。“这小伙子不错。”师傅们都是这样评价我的。1973年,湖南的一些大中专学校开始选拔“优秀工农兵”入学。我们厂有一个上中专的名额,但省里要求须两人参加考试,我和一个复员军人被厂里推荐参考。

不甘读研中断,待机再次拼搏我的读研梦再燃,这次我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定要考,宁愿不要工资。那是1984年,我考的是湖南大学固体力学专业,导师是钟正华教授。特别感激钟老师,正是因为他的严格要求,我只用两年时间就研究生毕业了。

不甘路途艰难,吃得苦霸得蛮第三个体会是要“吃得苦霸得蛮”。别人看到我笑哈哈的样子,问我这辈子有没有难事?当然,难事太多了。比如我们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的膨胀土治理,不说如何科研攻关什么的,也不说像民工一样转战在各个工地上,光是为了让施工方配合,我们就费尽了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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