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引起热议的月饼新国标中,关于五仁月饼有这么一句:“馅料中果仁含量的质量分数应不低于20%,其中使用核桃仁、杏仁、橄榄仁、瓜子仁、芝麻仁等五种主要原料加工成馅的月饼可称为五仁月饼。”注意这里的“等”字,也就是说,五仁月饼不是一定要有指定的这五种“仁”。实际上,“五仁”的版本千变万化,最经典的除了国标给出的五种,还可能有花生仁。
劳动人民将五种(或以上)不怎么好吃的坚果烤熟去皮碾碎,再加上大量的冰糖、猪油、熟面粉,和匀后就得到了更加难吃的五仁馅儿。五仁月饼选用的植物种子,大多油脂丰富、香味浓郁的,橄榄仁也不例外。它是橄榄科橄榄属植物的种子,一般包括橄榄(Canarium album)和乌榄(C. pimela)。
橄榄的种名album意思是白,乌榄最早的学名Pimela nigra中,nigra是黑。这指出了乌榄相对于橄榄的特点——黑,橄榄果实成熟时淡黄绿色,而乌榄是紫黑色。乌榄主要产于我国广东一带,早在宋代就已经被和橄榄区分开来了。南宋的《全芳备注》中记载“广州有乌榄,色黑,涩酢,人不食”,和虽然涩却回味清甜的橄榄不同,乌榄不适合生吃。
花生仁,是豆目豆科植物落花生(Arachis hypogaea)的成熟种子。毕竟中国是世界花生第一大国,提起落花生、花生、落生、地豆、落地松、长生果,或者客家话里的番豆,又或者是闽南话里的土豆,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国人大概不会有不认识花生的。
芝麻仁,是唇形目胡麻科植物胡麻(Sesamum indicum)的种子,可以呈黑色、棕色、黄色或者白色。和花生一样,芝麻也是大量种植的农作物,可以被叫做胡麻、芝麻、脂麻或者油麻。胡麻也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全株被茸毛,茎直立四棱形,叶披针形、心脏形或椭圆形,叶片全缘,对生或互生,花一般为筒形,四瓣,白色到紫色,种子多数生于蒴果中,扁椭圆形。
核桃仁,是胡桃目胡桃科植物普通胡桃(Juglans regia)去掉种皮后的种子。当然核桃属的其他近缘植物的种子也可以叫做“核桃”、“胡桃”,不过最常见的还是普通胡桃。普通胡桃为大型乔木,奇数羽状复叶,叶边缘锯齿状,小枝中空,内有片状髓心,穗状花序,雌雄同株,具有大型坚果,坚果由肉质的绿色外壳包被。绿色外壳内部是种子,坚硬的种皮内包有肉质多油的子叶——这就是核桃仁了。
杏仁,是蔷薇目蔷薇科植物杏(Prunus armeniaca)的种子。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得把它和现在市面上更为常见的“美国大杏仁”区分开来,后者其实是扁桃(亦称巴旦木,Prunus dulcis)的种子。
杏树是小乔木至乔木,叶阔卵形或圆卵形,边缘有钝锯齿,近叶柄顶端有二腺体,淡红色花单生或2-3个同生,核果圆、长圆或扁圆形,果皮多为金黄色,向阳部有红晕和斑点,果肉暗黄,味甜多汁,核面平滑没有斑孔,核缘厚而有沟纹——敲开果核就能得到杏仁了。
西瓜子仁,是葫芦目葫芦科植物西瓜(Citrullus lanatus)去掉外种皮后的种子。
在我国南方经常被简称为“瓜子仁”,个人认为这个简称很科学,倒是北方把葵花籽叫做“瓜子”有些奇怪。西瓜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枝条蔓状,叶羽毛状,雌雄异花,花五瓣,色金黄,受精后具有侧膜胎座的下位子房膨大,并形成大型的假果,果实外皮光滑,呈绿色或黄色,果瓤多汁,红色或黄色,罕见白色。去掉果皮果瓤后剩下的就是外种皮木质化黑色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