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2010年全国人均预期寿命为74.9岁。分省来看,上海、北京均已超过80岁,遥遥领先其他省份。预期超过70岁的有26个省(市、区),青海、云南、西藏三地预期寿命处于68~70岁区间。第一位的上海与最末位的西藏,预期寿命相差12.09岁。排在前面的15个省(市、区)中有13个属于东(南)部沿海地区,排在后面的全部为内陆省份,东西地区差异巨大。
另一份最新研究报告显示,就平均寿命而言,美国最富阶层比最穷阶层至少多活10年。研究团队以1999~2014年超过10亿条纳税记录和大约700万份政府留存的死亡记录为研究对象,发现收入最高的1%群体中的男性比收入垫底的1%群体中的男性平均多活15年,相对应的女性群体寿命差距为10年。那么,我们不禁会问:寿命真的与经济收入有关吗?
据人口学家萨缪尔·普勒斯顿研究,经济收入和人均预期寿命之间存在着强相关关系。通过对全世界各个国家进行研究,普勒斯顿发现,一般来说,出生在富裕国家的个体要比生活在贫穷国家活得更长久。这一发现被称为经典的“普勒斯顿曲线”。
换言之,平均预期寿命的高低主要取决于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经济越发达(以人均GDP衡量)的国家,其人均预期寿命就越长。那么两者之间的联系到底有多紧密?数据显示,人均GDP差异对国家间预期寿命差异高低的影响率超过70%。塞拉利昂的人均预期寿命最短,只有48岁;中国香港和瑞士的人均预期寿命则最长,达到83岁。
由世界银行提供的117个国家从1980~2011年的历年数据显示,人均GDP对国家间预期寿命差异的影响率为74%。概括地说,人均GDP对人均预期寿命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此外,预期寿命会随着人均GDP的增长而快速提高——根据国际经验来看,平均而言,世界人均GDP翻一番会提高男性的预期寿命4.6岁、女性的预期寿命5岁。
尽管几乎四分之三的预期寿命差异是取决于人均GDP,但这也意味着四分之一的预期寿命差异是取决于其他因素——事实上,预期寿命是一个衡量社会整体福利水平的非常敏感的指标,因为其综合反映了医疗服务、环境、教育和其他生活质量指数以及纯粹的人均GDP影响。
在萨缪尔·普勒斯顿的研究中,“普勒斯顿曲线”揭示了一个现象,当人均GDP累计到一定程度时,人均预期寿命的增长曲线变得极其平缓,即早期人均GDP的增长会极大程度上促进民众的预期寿命;但收入变得中等偏上后,必须在食品安全、医疗、教育、公共安全、疾病预防控制工作等多方面提高才能有效地提升国民的预期寿命。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2015年人口预期寿命最长的10个国家是:日本、安道尔、澳大利亚、瑞士、意大利、新加坡、圣马力诺、摩纳哥、法国和西班牙。2013年人口预期寿命最短的10个国家是:莱索托(非洲)、斯威士兰(非洲)、中非共和国(非洲)、几内亚比绍(非洲)、津巴布韦(非洲)、莫桑比克(非洲)、阿富汗(中亚)、乍得(非洲)、南苏丹(非洲)和赞比亚(非洲)。
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2006年世界卫生报告》显示,在世界医疗领域,穷国和富国的状况有着天壤之别。这份在世界卫生日发表的报告说,由于艾滋病等因素,一些最穷国的人均寿命已经降到最富国的一半。每千人口,非洲的医务人员只有2.3人,大大低于世界平均数9.3人,而欧洲有18.9人,美洲的比例高达24.8人。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病人数占全球的24%,但是其医务人员只占全球的3%,医疗费用仅占1%。
美洲的病人数占全球的10%,而医务人员占了37%,医疗费开支占全球的50%以上。报告还显示,医疗卫生领域的技术含量也存在巨大差别。医务人员总数中,护士和医生的比例,非洲为近8∶1,西太平洋地区的比例为1.5∶1。也就是说,非洲的医务人员中,绝大多数是护士,医生极少,而富国的比例则均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