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一的孩子每天在上学时会感到自己无法跨越学校的大门。这些孩子患上的是一种叫做“学校恐惧症”(school phobia)的心理障碍。儿童精神科医生 Luc Mathis 认为,患上学校恐惧症的孩子就好像“一匹马在障碍物前抬起前腿后仰着不肯迈步向前”。学校恐惧症这种心理障碍越来越常见,但是其病因却鲜为人知。儿童心理学家和教育者估计,大约有1%的儿童患有学校恐惧症,而学校恐惧症的病因比较复杂。
“学校恐惧症症状类似流感的症状:当快要上学或者开学时,一些孩子会表现出无力、头疼、胃疼、恶心,上厕所的频率也会显著增加;恐慌症状:一些孩子会开始发抖,脉搏变快,甚至大量出汗;睡眠问题:一些孩子在上学前会失眠,一些会害怕黑暗或者独自入睡,有些人会做噩梦;不当行为:一些孩子在上学时会突然大发脾气、突然变得很叛逆、很害怕或者很难过。有一些孩子则会过度依恋监护人,对监护人的健康或是安全表现出过度的担忧。”
拒学症虽然学校恐惧症的检出越来越频繁,但它并不是新鲜的问题。根据法国儿童心理学家 Nicolas Girardon 的说法,“自从义务教育以来”学校恐惧症就存在。学校恐惧症指的是孩子因为一些心理因素不愿意上学。我们也把这种心理障碍称为“拒学症”(school refusal)。
学校恐惧症和逃学不同,患学校恐惧症的孩子是愿意学习的,他们在学校的学习成绩有时还不错,只不过他们在上学的时候会感到头晕目眩,或是剧烈的腹痛。在一些极端的情况下,患学校恐惧症的孩子还会暂时性地失去某个肢体的功能,比如右手麻痹等。
“学校恐惧症特别害怕去学校假装生病或者表示不想上学想要呆在家里,因为家能给他们安全感;逃学不去学校不去上课并且不告诉家长有反社会行为,比如欺凌同伴、说谎、偷窃。”
学校恐惧症的原因那么学校恐惧症的病因究竟为何?Girardon 认为,学校恐惧症主要分成两类。一种学校恐惧症的成因是与父母的分离焦虑,比如孩子担心和父母分开后上学后,爸爸或者妈妈会发生不幸的事。第二种厌学的原因和社交恐惧症有关,这种学校恐惧症多发于青少年。巴黎罗伯特·德勃雷医院医生 Marie-France Le Heuzey 认为,“有多种因素和机制”作用于学校恐惧症。
“患学校恐惧症的孩子害怕的并不是学校本身,而是在学校里会遇到的一系列需要解决的挑战”,比如独立自主地完成任务,放弃一些事物,并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合作。
许多机构和教育者都认为,一旦发现孩子有学校恐惧的倾向,就要快速行动。Le Heuzey 医生强调,“长期因恐惧学校而拒不上学的孩子最大的风险是离群索居: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导致学校恐惧症的可能因素家庭问题:家人的去世、父母离婚、搬家或是其他重大生活事件会让孩子不愿意离家,或是在离家上学时感到强烈的“被抛弃”感;同龄人问题:如果孩子在学校被欺负或者羞辱,孩子就可能会把对欺凌者恐惧感转化为对学校的恐惧;学业问题:成绩较差的学生可能会因为持续的失败而讨厌上学,而成绩一直遥遥领先的孩子则因为惧怕可能的失败而不愿意上学。”
治疗学校恐惧症:保持对世界的好奇心如果孩子出现了学校恐惧症的症状,家长最好在第一时间带孩子去看医生辨明原因。同时,家长最好和孩子的老师谈谈,看看孩子在学校里到底遇到了什么方面的问题。许多孩子最终能够走出学校恐惧症的阴影。Luc Mathis 表示,“有时得花一年,有时好几年才能让孩子摆脱学校恐惧。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对待患学校恐惧症的孩子,首先需要好好照顾他们,然后再尝试让他们重回学校。
家长不要听从孩子不可理喻的逃避行为,要积极鼓励孩子重回学校。孩子回学校的时间越早,遗留问题越少;孩子在家呆着的时间越长,后续问题就越复杂。对于那些不能回到学校上课的孩子而言,监护人的目标是“帮助患学校恐惧症的孩子获得有质量的情感生活,让他们对自我有积极的看法,并让他们保持对于世界的好奇心,”Giradon 医生指出,“这些是让孩子日后适应社会生活的必要因素。”
对学校恐惧症家庭的支持也很重要,因为学校恐惧症是一个相对禁忌的话题,患学校恐惧症的孩子对家人常常带来许多不便和心理压力,可能会造成家庭氛围的紧张,甚至家长的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