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lián qiáo)Coptis chinensis这个名字想必大部分中国人都不会陌生,不可回避的是它作为最常用中药之一,频繁出现在各个中药配方表上。我们最熟悉的“双黄连”和另一种常用作中药的毛茛科草本植物黄连(Coptis chinensis)其实并没有关系,而是取自双花(即忍冬)、黄芩、连翘三味药的首字。其实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连翘同时也是我们最常接触的行道树之一。
早春开花的它以鲜亮的黄色花朵弥补了新生的绿叶无法填补的空白,开满黄花的枝条犹如明亮的阳光射进还未融尽的冬雪,驱走了冬季的萧瑟感,营造出春天特有的气氛。
漫长的冬季里连翘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它可爱的二裂蒴果,它们和连翘的枝条一样表面布满了疙疙瘩瘩的皮孔,而干燥的蒴果裂开后每一半里都有数枚一侧具翅的种子。
能结果的连翘实为少数,这是因为连翘的花朵属于二型花,具有长花柱的花雄蕊短于雌蕊,起的是雄性花的作用,而具有短花柱的花则恰好相反。只有当长花柱花接收到了短花柱花的花粉,授粉才算大功告成。连翘有个同属亲戚金钟花,与连翘的区别甚小,比较好判断的区分要点仅在于连翘的茎中空,而金钟花的茎有髓。
这就要提到长相极为相似的连翘属一家亲了。
连翘属植物除一种分布于欧洲东南部以外,其余几种均分布于东亚,中国是连翘属最主要的分布地区,其中连翘(Forsythia suspensa)是野生分布最广的一种,主要产自华北和华中地区,现在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有栽培观赏。
由于其早春开花、花朵繁茂的特性,连翘深受全世界尤其温带地区园林的追捧,温带栽培的连翘经历寒冬后花朵通常集中于春季开放,而在亚热带地区由于四季不那么显著,连翘的花期更持久、更分散,却没有了厚积薄发的惊艳感。
作为一种株型较为低矮的小乔木(或灌木),连翘在东亚温带季风区选择于早春开花有它的道理——这时阔叶乔木的叶片还未舒展,特定季节形成的林窗还未关闭,这时开花可以让距离更远的传粉者注意到它们,而连翘花朵的亮黄色又是早春活动的昆虫(主要是蜜蜂及食蚜蝇)最钟爱的颜色。
选择在早春开花的灌木有不少种类都有黄色的花朵,容易混淆的有同为木犀科的迎春花,区别很明显:迎春花的花冠裂片一般为5或6枚,而连翘为4枚;迎春花为匍匐灌木茎下垂,而连翘枝条虽有直立亦有下垂,但一般为直立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