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鼠,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传播鼠疫、危害健康、吞噬粮食、毁坏物品、破坏环境的“老鼠”,以至于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在鼠类这个大家族中,的确有一些臭名昭著的“破坏分子”,如黑线姬鼠、黑线仓鼠、大仓鼠、东方田鼠等农林害鼠和黄胸鼠、黑家鼠(又称屋顶鼠)、小家鼠、褐家鼠等伴人而居的害鼠。它们在鼠类家族中虽然种类并不算多,但数量十分庞大。
就拿褐家鼠(又称挪威鼠)来说,由于具有偷乘轮船的技能,几乎全世界到处都能见到它们的身影。
不过,一些鼠类也被培育成极其重要的实验动物,对人类的健康和科学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实验室用的大白鼠是褐家鼠的白化变种,小白鼠则是由小家鼠的白化个体培育而来。通过对实验鼠的研究,科学家还发现了鼠类乃至人类自身更多鲜为人知的奥秘。
虽然鼠的两个鼻孔闻的距离只有3毫米,但两个鼻孔能够各自工作,互不干扰,并构建了有效的立体嗅觉。它的大脑会分别接收到两个鼻孔发出的嗅觉信号,因而只需轻轻一嗅就足以找到气味源头。
鼠类会“笑”。它们在玩耍或搔痒时都会发出一种尖细的口哨声,这种“笑声”表达了它们原始的、类似儿童一样的欢乐情感。鼠类也会像人类一样咳嗽。当遇到含有辣椒素细雾的空气时,它们的呼吸声中就会带有一种“爆发性质”的噪声,并伴随有头部的剧烈扭动、腹部的急剧抽搐以及张开嘴巴等咳嗽的一系列动作。
研究人员还通过设计鼠类经过“餐饮街”的实验,发现它们在做出错误决定以致错过美食后,大脑中的眼窝前额皮质会比较活跃,这与人后悔时大脑中的情况类似。与人类及其他哺乳动物一样,鼠类在睡觉时也经历快速眼动睡眠这一容易做梦的阶段。研究人员通过跟踪脑电波准确地判断出它们梦到了白天围绕一个类似迷宫的圆形跑道转圈的情景,十分有趣。
人的大脑和身体重量的比是7:300,鼠的大脑和身体重量的比是1:300。
不过,鼠类的认知能力出乎人们意料,它们也能思考,远比人们想象的更聪明。经过训练的八齿鼠能够熟练地抓住T形耙,并顺利将前方的食物耙到自己身边。如果在这些八齿鼠面前放上两种耙子,一种耙子可以实际使用,八齿鼠也较为熟悉;另一种耙子没有耙钉,或者耙钉凸起,没有实际功能,在大多数情况下,八齿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具有实际功能的耙子,而不会受到工具颜色或大小等因素的干扰,说明它们能识别出有用的工具。
研究人员还培育出在学习、辨别以及记忆方面能力超常的“聪明鼠”和体力超强的“超级鼠”。前者是通过给它们体内额外添加了一份有利于学习和记忆的基因,并通过该基因控制产生一种蛋白质来实现的。后者耐力极强,能以20米每分钟的速度奔跑6千米,相当于一个人不间断地高速骑行翻越阿尔卑斯山。
荷兰考古学家对过去2200万年中已经灭绝的132种啮齿目动物的8万颗化石牙齿进行研究后震惊地发现,地球绕太阳的轨道每隔250万年左右就会从圆形变成椭圆形,这一变动将使地球进入超级寒冷的冰河时代,从而造成人类大灭绝。而一种能够抵御极度寒冷的新种类巨鼠将可能会生存下来,成为地球的主宰。
不管这个耸人听闻的报道是否真实可信,我们面临的现实问题是如何对付各种各样的“鼠害”。
但是,科学发展到今天,使人们深刻地认识到,灭鼠不等于“消灭老鼠”,把鼠类“斩尽杀绝”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应该的,其实,鼠类作为食肉兽类和猛禽的主要食物,在保持自然界的生态平衡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即使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啮齿目动物中的大多数种类也是有益的,如地栖鼠类虽然咬毁植物的根系,但其挖掘活动也使土壤疏松,使矿物质等营养物质进入土壤里层;有些鼠类嗜食蝗虫,可以减轻害虫对经济作物的危害。
褐家鼠等鼠类只有在形成一定密度之后才能造成危害。所以,“灭鼠”的任务实际上应该是指有效地控制鼠害,想方设法地消灭鼠类中的过剩部分,使鼠害不再影响人类的正常生活。如果不以科学指导而去盲目灭杀,在巨大的投入之后只能是劳而无功。我们必须采用生态方法,从长远着手,保护鼠类的天敌,并约束人类自身行为,逐步恢复自然界的生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