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英国温莎的一位老哥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有此一劫。7月普普通通的一天,他好好地在花园里浇着水,一架飞机从头上轰隆而过。21世纪,天上有飞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今天的飞机有点不太对劲。伴随着飞机的轰鸣,一阵密集而又急促的黄色雨滴从天而降,老哥被淋了一身,连带着花园也被黄色液体弄得一片狼藉。好端端的天气突然来这么一场“沙尘暴夹雨”,着实让人奇怪。
不过这些泥点子散发出的味道没办法让老哥平静下来。这不是泥味,而是……屎味。这是飞机漏屎了?还是飞机直接“天女散花”,把屎尿排到空中了?只知道绿皮火车是直接排到铁轨上的。难道说,这个年代,竟然也有直排的飞机?当地航空公司的人也懵了。曾在机场工作长达40年的人说“这实在是太罕见了”。事实上,关于飞机排泄物的问题,“童年阴影”《走近科学》就有一期专门研究过。
几位村民听到天空轰隆隆的怪声音,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出现两道白光,两个不明物体一前一后重重地掉了下来。前去仔细一看,是两块结实的冰。人到中年的村民们虽说阅历不浅,但是也没见过大晴天掉下俩大冰雹这种稀奇事。闻讯赶来的其他村民,看着地上的冰也都摸不着头脑。有胆大的尝了尝,却没尝出什么名堂。航空业有个术语,叫“蓝冰”。飞机的马桶储水箱中会添加一种蓝色化学物质,主要作用是除臭和分解废物。
如果马桶排水管泄漏,少量马桶液会流出,并因温度低而凝结成冰。飞机在高空中,渗漏出的水会逐渐冻结到一起。当飞机开始下降时,由于温度升高,冰块开始解冻并坠落。掉下来的冰通常是蓝色的,所以叫“蓝冰”。也就是说,村民们当宝贝的冰其实是化学物质、水和人类排泄物的冷冻混合物。天降蓝冰的新闻国内外都有,不过,并不是所有故事都像走近科学那么好笑又可爱。
重量不小的冰突然从天而降,和高空坠物没什么区别,其实还是挺危险的事情。轻则砸穿屋顶,重则人员受伤。53岁的Caroline听到一声巨响,一大块冰突然落到房子里,直接凿穿了屋顶,砸碎了东西,还给地板留下一个大坑。狼藉的样子仿佛刚遭遇一场洗劫。2016年,印度一位60岁的老人就因为蓝冰而受伤。掉下来的冰块有足球那么大,掉到阳台上的时候,碎冰反弹,击中了老人的肩膀,着实把老头伤得不轻。
幸运(不幸)的人到处有。纽约的一对夫妇在屋外惬意地吹着晚风,一架飞机飞过头顶时,有一股不明黑色液体落在了他们身上。旁边的烧烤架和桌子也落满了硬币大小的黑色水滴。俩夫妻看着这黑玩意像黑绿色的油,就觉得应该是液压油。天空中突然降油,想想也挺令人害怕的,于是两人报了警。警察调查后,发现这应该是飞机的厕所排泄物漏了出来。加拿大的艾伦和儿子坐在车里开着天窗,正等红灯之际,突然觉得脸和肩膀上有一股凉凉的感觉。
起初还觉得是下雨,但越闻味道越不对。“我立刻就yue了。脸上、衣服上、整辆车上全都是,太可怕了。”被淋后,艾伦的眼睛又肿又红,还专门去看了医生。美国宾夕法尼亚一名16岁的女孩和家人在院子里过生日,刚切完蛋糕,一架飞机路过之后,突然下起了棕色雨点。好好的生日party变成了粪便party,气不过的家人找航空公司投诉。航空公司承认,飞机可能发生厕所泄漏,但表示那更有可能是鸟屎。
听完这话,受害者更生气了,“那程度像是一百只鸟飞了过来,突然同时拉屎。那真的可能吗?”排泄物究竟应该如何处理,是从飞机诞生起就困扰航空业的问题。一开始的飞机是没有厕所的,那时的飞机航程普遍较短,不太用得到厕所。飞行员实在需要的话会用瓶子解决。20世纪30年代,飞机有了马桶,是直排式的,简单粗暴的方法并没有考虑到地面上的人。轻轻一按,便是“空中炸屎”、“天空飞翔”。后来有了蓝色除臭剂和真空马桶。
真空能产生超强吸力,只要用少量的水就能把废物送至污水箱。飞机降落后,机场地勤人员会把污水箱里的排泄物吸进吸粪车。排泄物的处理方案在持续进步,但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每10万次飞行就会产生一次意外的蓝冰坠落事件,在极其幸运的情况下,你或许还能见到它们变成冰以前的样子——就像文章开头的那位老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