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认识它,但吃过它做的糖葫芦。在进入正题之前,先来看一个小故事。清朝有位大学问家叫彭元瑞,南昌人,幼读诗书,特有学问。据说满朝文武无人能对。不过呢,这个时候,彭元瑞出班奏到“丁香花,百人头,千人头,万人头”。连乾隆这样的刁难都没难住彭老先生。
在彭元瑞当江苏学政的时候,他给考生们出了一个题,其中有“平仲君迁”四个字。考生们都读过书,知道平仲是晏婴的字,于是乎,考生们大写特写,自然是一分也得不着。彭元瑞不光是对联对的好,还是藏书家、目录学家。彭老先生说的这个“平仲君迁”出自左思的《吴都赋》,原文是“平仲、桾櫏(君迁)、松梓、古度。楠榴之木,相思之树。”这是几种古树名。
至于平仲、君迁、松梓、古度都是啥——平仲是银杏的古称,君迁是君迁子的古称,松梓就是松树梓树啦,古度是无花果的古称。当然,这个古称是历代文学家、博物学家作注作解的时候“确认”的,是不是真的可信,还是比较可疑的。
好,终于说到今天的主题了——君迁。它的中文大名叫君迁子,也叫黑枣、软枣、牛奶柿、丁香柿等等。君迁子,也叫黑枣。至于为什么叫君迁子,已经没有任何记载能够说明了。有人说汉朝的中兴之臣、云台二十八将之一马成,字君迁。大概是纪念它,所以古文里把“平仲君迁”并列,因为它们都是由人名来的。
君迁子虽然全国广布,但在今天的应用并不多,很少有人专门吃它,水果摊上也很难见到它的踪迹。在我小时候,黑枣有个重要的用途,就是做糖葫芦。糖葫芦初时只有山楂一种,没见过其他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发生了一些迭代——有山楂加豆沙馅儿、山药豆和黑枣几种加入。
君迁子其实有个非常重要的用途,只是大家不知道。柿子作为从古至今的主力水果,被人类选育得越来越好吃,越来越多汁,同时,种子也严重退化。我们吃的每一个柿子,都大概率隐藏着君迁子的灵魂。有些品种的君迁子也已经没有种子了,但还是有“有种”的品种和野生植株,它们可以进行有性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