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源于保存记事的习惯,经历了早期以神庙为代表的古代图书馆,以藏书楼为标志的近代图书馆,利用数字化等科学技术的现代化图书馆三个发展阶段。如今,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及人工智能的出现,图书馆开启了走向智能、智慧的演进和发展之路。
2003年,芬兰奥卢大学图书馆正式提出智慧图书馆,并以“Smart Library”命名,解释为“能够被用户感知,且不受空间限制的移动图书馆”。1月22日,论道第24期“AI时代,智慧图书馆该如何重构”,AI TIME特别邀请了清华大学图书馆副馆长窦天芳、浙江大学图书馆副馆长黄晨、南京大学图书馆副馆长邵波和智谱•AI CTO张鹏,由AI TIME负责人何芸主持,共话AI时代的智慧图书馆!
AI Time是清华大学计算机系一群关注人工智能发展,并有思想情怀的青年学者们创办的圈子。AI Time旨在发扬科学思辨精神,邀请各界人士对人工智能理论、算法、场景、应用的本质问题进行探索,加强思想碰撞,为大家打造一个知识分享的聚集地。
近年来,国内外众多学者开展了人工智能在图书馆领域的研究和应用。1990年,国外学者Riddick JF将人工智能技术引入到图书馆的参考服务中。国内图书馆界对人工智能的研究起步较晚,先后有王世伟、吴建中、邵波、张兴旺等学者对人工智能与图书馆开展了相关理论研究。中国国家图书馆利用人工智能技术通过人脸识别实现图书借还,南京大学图书馆、深圳图书馆等也在图书馆智能机器人方面开展应用性研究。
知识图谱最早源于谷歌的一个项目,目的是为了构建知识的表达方式,帮助搜索用户提高检索的效率。赋能智能化查找利用的主要是结构化的知识,充分让检索系统或知识导引系统理解用户的意图。图书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要解决用户能够找到相关信息,以及能够很好地利用这个信息的问题。邵波表示人工智能进入图书馆行业,更像是图书馆数字驱动的过程,还需要大量的劳动密集型的工作来促进它的发展。
目前对数据集合进行搜索的技术在图书馆领域是比较成熟的。
当前大多数做情报分析的学校都是使用Elsevier或者WOS的工具和数据,由于应用的工具和数据都来自同一厂商,最终的分析结论必然不会有什么差异性,对其价值黄晨持怀疑态度。如果图书馆能和国内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或公司合作,做出自己的分析工具,跟踪学科数据和学科前沿,产出一些实在的报告,更具有参考价值。
智库的真正作用,或者AI对学校决策参考咨询所起的作用,关键在于是从不同的角度和维度做出来的,而且在逻辑上自恰,在实践当中被证明有一定的预见性,这个才真正有价值。
目前图书馆的基础工作有一大部分要做多元异构数据融合,窦天芳提出,知识是观点,是对数据加工整合之后形成一种结论性的有价值的观点。图书馆目前做的更多的是数据融合。
数据是对客观事实的表现图书馆目前处理大数据的能力不足,但是可以识别并做好“小数据”建设,用“小数据”来撬动“大生态”,或者是改变知识传播生态。准确识别这个小数据需要图书馆行业的智慧,使得这个小数据不仅能够服务图书馆行业,还能够与目前的大数据环境相融合来产生更多的价值。
千人千面的个性化服务,是基于读者行为分析做出来的。读者行为数据的来源呈现多元化特征,主要是用户和图书馆之间产生的交易数据维度比较多,包括使用文献、进出入图书馆,还有一些个性化空间。但是真正涉及到行为分析,里面还有很多模式或者算法的问题,需要图书馆与其他部门的联动,或者结合某一个应用场景,来提炼读者的行为。我们有必要把读者尽可能多的信息整合起来,但是图书馆外的信息获取是一大难点。
未来的智慧图书馆,无论技术发生怎样的变化,无论它的职能地位会根据不同时代的需求有所变化,都会以某种形式存续下去。AI有可能只是图书馆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环节,将来还会出现其他的方式跟图书馆打交道。哪些岗位会被AI所淘汰,学者都在讨论这个问题,黄晨认为图书馆里凡是基于规则和数据的工作,凡是重复性无创造力的工作都有可能被替代。
他开玩笑说第一个被替代的可能就是馆长,按照管理学的说法,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是做好找钱、找人和承担责任三件事,但是能做这三件事的馆长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