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是干饭人永远的温柔乡。一到干饭时刻，精神抖擞地打开美食吃播，连外卖好像都变香了。要是美食的香气能穿透屏幕，体验感立即up！下雪了，朋友们围坐一起吃火锅吧丨Giphy。如今虚拟现实技术（virtual reality, VR）能复刻现实世界的影像、声音甚至触觉，使沉浸式体验更为逼真，那我看美食视频也能同步闻到香味吗？
目前已经有不少产品试图实现嗅觉的沉浸体验，而气味的散发主要靠设备里的特制香盒。
例如Scentee，使用者下载Scentee App之后，同时购买能与手机连接的特殊设备，设备内置香盒。将设备插入耳机口，通过点击手机app，就能让设备像加湿器一样喷出气雾，发出指定的气味。通过编程，它还能实现更多操作。在玩游戏的时候，玩家每次发射武器时，Scentee就能发出火药味。设备能像加湿器一样喷出气雾丨Scentee。
为了让气味闻起来更加温和，而不是喷雾状直冲鼻孔，虚拟现实专家杰基·莫里哀（Jacki Morie）还研发了一款气味衣领RemniSCENT。这个衣领同样固定了香盒，内部含浸有气味的滤纸圆盘，顶部由阀门和风扇组成，二者的开放和关闭由电脑控制。当使用者佩戴衣领时，衣领可以和电脑无线连接，配合VR将输出信号传递至阀门和风扇——它们打开时，就能在用户鼻子附近发出气味。
类似的产品还有很多，但它们很少被应用到实际生活中。为什么嗅觉依然是VR体验中缺失的一环呢？最根本的原因是气味分子和我们的嗅觉系统有着非常复杂的反应过程，使预测和模拟气味的工作十分困难。气体分子与嗅觉受体结合丨陈倩。将三原色彼此叠加，就能调出各种各样的新颜色，但把各种分子组合成特定气味却困难得多。人类能探测的气味分子种类多达近10000种，它们分子结构或浓度的微小变化都会改变嗅觉感知。
一些物质尽管有相似的化学分子式，但其气味可能完全不同。比如，同为内酯类（lactones）物质，一种有薄荷气味，而另一种闻起来却像樟脑丸。
除此之外，“香盒”产品还存在很多实际操作层面的问题。比如气味分子还会留存在空气中，如果上一种气味没有消散，它就会干扰甚至覆盖掉新产生的气味，使体验感大打折扣。同时，替换新的香盒又贵又麻烦。
为了规避香盒的一些弊端，有科学家开拓了一条全新的思路：不借助化学物质，将电极插入鼻腔，通过弱电脉冲直接刺激嗅觉受体而形成嗅觉。工程师艾德里安·卓（Adrian Cheok）就此展开了实验，实验结果表明，部分电刺激确实与嗅觉的形成有关。在特定情况下，受试者可产生与气味相关的感觉，如可闻到水果味、薄荷味、木质味等等。但同时也会产生与气味无关的感觉，如痛觉、热觉、压力感、麻木感等。
鼻子里插电极来感受气味丨Adrian Cheok。实验虽然初步证明了电刺激产生嗅觉的可行性，但在实验中，受试者出现痛感、视觉闪烁，而且闻到的气味数量也十分有限。另外，鼻子里插电极，还面临各种安全和伦理问题，普通人可不敢轻易尝试。
新冠疫情期间，丧失嗅觉被认为是感染新冠的重要特征，让我们重新认识到嗅觉是感官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嗅觉消失，我们对事物的感知丰富程度也锐减。如何开发嗅觉体验，让感知的细腻程度再上一层楼，就靠科学家再多多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