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也信星座吗
星座之说的由来星座之名最初缘于占星之需。早在公元前3000年,古巴比伦人就开始探索星际奥秘,并衍生出较为成熟的天文学理论。他们将太阳运行一周的黄道等分为十二个星座,当然也包括其他一些星座。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早有关星座之名的记载。另有一个说法是,在公元前2000年,古希腊天文学家希巴克斯为测算太阳在黄道上运行的方位,遂将黄道分割为十二个区段,以一年的春分点为0°,即黄道零度。
由此算起,每隔30°为一宫,并对各宫内的星座予以赐名,它们依次是“白羊、金牛、双子、巨蟹、狮子、处女、天秤、天蝎、人马、摩羯、宝瓶、双鱼”宫,统称“黄道十二宫”,即“十二星群”。此后,“十二星群”又演变为人们所熟知的“十二星座”。
古老的华夏占星术与西方人尊崇占星术一样,中国人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占星系统。华夏先民为求农事顺遂,于是日夜观测星象,逐步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东方星象学。
早在远古时期,华夏先民就与占星术结下了不解之缘。三代(夏、商、周)时,凡君王出征、祭祀先祖,都需要夜观星象,以占卜吉凶。春秋战国时期,占星术被用来预测君王及国家祸福。凡王朝更替、新君登基,都需要观星象以取吉日。秦汉时期,占星之术与谶纬之学紧密相连,在政治权力斗争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古人看来,星宫的位移与王朝的命运息息相关,占星术成为帝王手中权谋的一把利刃。
汉宣帝刘询为了铲除以霍光为首的外戚势力,便以星宫变化为名,将“贼”的名目强扣于霍氏家族,剿灭了霍氏家族在朝中的势力,以此巩固皇权。魏晋南北朝时期,战火纷飞,百姓命运多舛,人们将自己的人生际遇假托于星空之中。三国时期,诸葛亮出山之初就对刘备说:“亮夜观天象,刘表必不久于人世,荆州日后必归于将军。”在明末清初三大家之一的顾炎武看来,上古时期夜观星象并非少数人的特权。
三代时,凡男女老少,不论布衣还是官宦,都渴望探索苍穹中的奥秘,以此寻找自己的人生坐标。秦汉以后,因为解读星象与君王之治休戚相关,也就成了钦天监等少数人的特权。经过历史积淀和日积月累的观测,星象学得以茁壮成长。
苏轼与星座的不解之缘随着佛教在中原大地的广泛传播,星座文化很快被中国人所接受,并逐渐成为中国占星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谈及宋代文人对星座文化的痴迷程度,就不得不提北宋大文豪苏轼。
苏轼一生坎坷,才情极高,诗词厨艺俱佳,但在仕途上一直不受重用。面对坎坷的仕途,苏轼却始终怀有刚毅坚韧的性格,或许这与他对星座研究颇深有关。苏轼曾不止一次地感慨,自己与唐代诗人韩愈一样都是摩羯座,可谓是同病相怜,命格不好,注定一生多谤誉。其在所著《东坡志林·命分》中就感叹道:“退之诗云:我生之辰,月宿直斗。乃知退之磨蝎为身宫,而仆乃以磨蝎为命,平生多得谤誉,殆是同病也!
”宋代文人为何对星座文化如此追捧呢?或许这与宋代文士身处的政治环境有关。宋代以文治国,出生门第不再是决定个人仕途命运的唯一评价标准,宋代士子相信可以通过自己的奋斗和努力去改变命运。他们对未来既怀有无限憧憬,似乎又颇为感怀惆怅。在此背景下,个人命运与星命之术就结下了不解之缘,或许这也反映出那个时代的人们对自我价值的重视和冀望。除了君王和士绅对星座之说颇为热衷,星座文化也走进了百姓的日常生活。
七月七拜魁星遂由此而来。民间百姓常以拜魁星祈求科场蟾宫折桂,子嗣平步青云。宋人对魁星敬之拜之,必建庙立祠以安之供之。供奉魁星之所,被称为魁星堂或魁星楼。直至现在,全国各地仍遗存有众多以魁星楼、魁星阁、魁星台为名的古建筑,它们大多建于文庙、乡学、书院周边,以供当地文士或心怀功名的百姓供奉祭拜。值得一提的是,宋代的星座文化不仅在中原一带颇为流行,而且还远播日本、朝鲜等地。
在日本文化中,人们使用七曜来指代周期,并一直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