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学家克劳福德(Joanne Crawford)经常请人来闻闻河狸的屁股。说起来口味略重,但河狸的屁股确实是香的。在它的生殖器附近,有一对河狸香囊(castor sac),里面装着油状的分泌物——河狸香(castoreum),用来标记地盘。用酒精稀释之后,河狸香有一种类似香草和覆盆子的甜香味。
早在古罗马时期,河狸香就被当成药材使用。中世纪时人们错以为香囊是它的睾丸,传说河狸被逼入绝境之后,会把自己的蛋蛋咬下交出来,让猎人留它一条命。说起来,西班牙殖民者在十六世纪,才把香荚兰带到欧洲,所以欧洲人从河狸屁股上知道“香草味”,要比正牌的香草味更早……
北美河狸(Castor canadensis)。图片:edward465/inaturalist.org
从20世纪初开始,捕猎获取的河狸香被用于食品调味,比如冰淇淋和口香糖;现在人们可以麻醉河狸,然后从腺体里挤出河狸香。如今FDA允许河狸香用于食品,美国的酒庄Tamworth Distilling在2018年出品了一款添加河狸香的威士忌,但你在冰淇淋里几乎不可能吃到河狸的香草味儿,因为它的产量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