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夏季,电视报纸就会开始疯狂提醒我们:不要游野泳、不要靠近危险水域。从古至今,人类对不熟悉的水下世界,既怀着深深不安,又抱有无限遐想。
生命消失在水中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世界各地的古人展开了脑补:一定是水中有妖怪作祟。除了最近人气很高的水猴子外,水中的妖怪还有哪些呢?今天我们就来一探究竟。
水下世界充满未知,又常常夺人性命,于是,人们想象出种种生活在水中或水边、会捕杀人类的妖怪,把在水中发生的伤亡都归咎于它们。
根据外形,可以把这些致命的水妖分成“怪物形态”和“人类形态”两大类。
“蛟”是中国水妖的代表,它似龙非龙,爱盘踞江河、兴风作浪,祸害往来的行人船只。战国时期的玉蛟,蛟的形象虽初具龙形,但口碑可比龙差多了。《山海经》说蛟能吞人,北宋人彭乘对蛟的危险性描述得最具体:蛟经常袭击岸边和船上的人,会先把口水淌到猎物周围,人被那腥臭的口水熏得头晕脑胀、栽到水里,蛟就咬住人的腋窝,将血液吸干。
与臭名昭著的蛟相比,另一种中国水妖“水虎”,就要低调许多,很多人可能都没听说过。郦道元的《水经注》中说,水虎生活在沔水(今汉江勉县段)流域,长得像三四岁小孩,有刀枪不入的鳞甲。它们本不是惹是生非的妖怪,只是盛夏时喜欢躺在水里晒太阳,这时会把形似虎爪的膝盖露出水面。如果有孩子被吸引过来,想要戏弄它,它就会毫不客气地取人性命。
欧洲凯尔特传说中的“水马”和“凯尔派”,是在苏格兰、威尔士等地以骏马形态出没的水妖。它们总在水边游弋,摆出一副“快来骑我”的撩人姿态。但如果真骑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它会一路狂奔冲进水里,直接把骑马者淹死再吃掉。传说中凯尔派生活在淡水中,而水马生活在咸水中。虽然马是它们最常见的模样,但它们也能化成人形,检验一个人是否是水妖所化,就要看他或她的头发中有没有水草和沙子。
在日本传说中,经典的水边妖怪还有桥姬。她们是桥梁的守护者,每座桥都会有一个,因此日本很多桥边都有祭祀桥姬的神社。虽然有一定的守护功能,但桥姬仍是危险的妖怪。她们本是寻常女子,或遭老公出轨,或遇丈夫失踪,还有的被迫与情人分离……总之,感情经历都挺悲惨。所以化为妖怪后,仍有深深怨念。
与桥姬类似的,还有斯拉夫传说中的鲁萨尔卡。她们是因感情问题在水中(或水边)自杀或被杀的女子,亡魂化作鲁萨尔卡存在于水中,直到怨念完全平息为止。鲁萨尔卡的泄愤方式就是报复男人。她们不能完全离开水,所以会用迷人的外表、动听的嗓音将男人引到水里,再用头发将他们缠住淹死。
北欧神话却别具一格,水妖以男人的形象出现,其代表是挪威的“格里姆”。格里姆个个精通音律,会通过演奏乐曲来诱杀妇女儿童。每周四、仲夏夜以及圣诞前夜,都是他们活动的高峰期。当地人相信溺水事件都是水妖作祟,不过游泳时往水中扔一点钢材,即可免灾。而且格里姆有个致命弱点: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具体的名字。一旦有人喊出某个格里姆的名字,就能直接将其杀死。
下次再说起水里的妖怪,不要只记得水猴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