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新冠疫情愈演愈烈的背景下,疫苗被寄予彻底终结疫情的厚望。3月,中国和美国几乎同时有疫苗研究宣布进入临床阶段,现在全球正在进行的新冠疫苗研究超过100项。
虽然世界卫生组织不止一次强调,疫苗的开发很难在18个月内完成,但许多团队仍跃跃欲试,渴望创造历史。
这篇文章将带大家看看这些团队都有哪些办法可用,这些办法各自存在什么困难,以及,有没有办法让疫苗的到来再快一些。
针对本次新冠病毒疫苗的开发,多个国家的不同研究团队有不同策略,其中有的传统,有的新锐。减毒活疫苗,将野马驯化为坐骑。这种疫苗我们并不陌生,预防脊髓灰质炎的糖丸就是一种减毒活疫苗。顾名思义,活疫苗指的是疫苗用了活性的病毒,不过经过了改造,毒性减弱,通常没有致病性。
减毒活疫苗最大的优点在于,活病毒感染人体的效果接近自然感染,一般来说免疫效果好,免疫应答速度快。疫苗生产成本也不高,容易量产。但减毒活疫苗的缺点也非常明显,就是需要做出毒力恰到好处的毒株,研发时间长,还有极低概率的致病风险。
灭活疫苗,将野兽制成标本。和糖丸相对应,脊髓灰质炎疫苗也有完全灭除了活性的选项,就是灭活病毒疫苗。这种技术同样可以用于生产新冠疫苗。具体做法是加热或者用化学试剂,把病毒杀死,使其失去致病力,但因为病毒表面的蛋白仍然存在,注射到人体,同样可以触发免疫反应。
灭活疫苗研发相对成熟,只要筛选出适用的毒株,能规模化生产即可,通常来说安全性也比减毒活疫苗更好,另外,只要不破坏病毒表面能引发免疫反应的蛋白关键部位,疫苗有效性也不是问题。产量的迅速放大可能是灭活疫苗的短板;同时灭活疫苗往往需要多次接种才能产生有足够保护力的抗体,在作为应急疫苗使用时也有所不足。
重组蛋白疫苗,直接使用野兽的皮毛。如果说前两者是经典的疫苗研发方式,重组蛋白疫苗就是近来疫苗研发的热门方向,因为它安全性好、成本也低。这种疫苗研发方法,根本不需要分离获得病毒株,只需要根据病毒的序列,表达出大量的病毒抗原蛋白,制成疫苗即可。
病毒载体疫苗,“披着狼皮的羊”。这种技术的精髓就是“披着狼皮的羊”。把新冠病毒表面的蛋白,想办法安在其他并没有威力的病毒表面。载体病毒往往就能诱导产生强烈免疫应答,因此通常不需要使用额外的佐剂。
核酸疫苗(DNA疫苗 /mRNA疫苗),人体自己合成野兽皮毛。这种方式区别于重组蛋白的方法,是直接给人体注射病毒抗原蛋白的编码核酸,再由人体的细胞自己合成病毒的抗原蛋白,产生免疫应答。核酸疫苗方法的优点是,制作工艺比较容易标准化,疫苗的原料靠化学合成就可以,利用已有的通用设备规模化生产相对容易。
疫苗研发过程漫长而复杂,每一步都充满不确定。虽然技术的更新换代正在缩短疫苗研发时间,但寻找抗原、评估安全性并选择最佳候选疫苗、临床开发、注册审批、生产等不可或缺的步骤做下来,疫苗开发周期仍旧十分漫长。任何一步进行得不顺利,都会拖慢甚至终结整个研发过程。
新冠疫苗,离我们还有多远?遵照传统的流程,疫苗从研发到上市可能需要5~10年,这个速度显然是现在的人们无法接受的。在目前的紧急态势下,在政策上为疫苗研发寻找“捷径”并非不可能。饱和式的科研投入,全方位的资源倾斜,多条线工作的同时开展,科研人员夜以继日的努力付出,评审机构无间歇滚动式的审评审批,都是新冠疫苗快速研发提前问世的基础。不同技术路线的疫苗,在疫情不同阶段的将来都有可能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