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地球大气的二氧化碳浓度超过了415ppm,达到了近80万年以来的最高点。同年的南美的森林大火不断,截至2019年8月23日共记录有75336起森林大火。年底,澳大利亚又燃起森林大火……2019年前后海平面上升速度是20世纪的2.5倍,每年大约上升3~4毫米,但后来的上升速度增加了10倍……2020年初,一种病毒把人类困在了屋子里,里面的人类显得不安,外面的地球变得安静了不少……
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被新款替换后,就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几百年后有人把我挖了出来才再次醒来,看到的世界和我沉睡前的有些相似:人类仍然待在建筑里,不过不是我沉睡前那样的小建筑,而是一栋就像一座城的超级建筑。里面的人类也不再不安,他们脸上大多都挂着的春天般的笑容。
我,就是之前露面的那位打印机(想知道我是谁,戳这里),现在被安置在一个历史博物馆里。在这里看到了超级建筑的历史,它们源自生态建筑(Arcology)的概念,由建筑师保罗•索莱里于1969年提出。他将建筑学和生态学相结合,主张用环保的设计来满足人的基本需求。换句话说就是,限制无限膨胀的欲望,把人类圈起来,充分利用圈子里的资源满足圈内人的需求,不去过度影响圈外的环境,从而保护地球的生态环境。
生态建筑大多都是巨型的超级建筑,充分利用高层空间,一栋建筑就可以容纳成千上万人。由于其中的人口集中又稠密,供电和供水等系统的效率就可以大幅地提升。同时人们的活动缩小到建筑范围内,交通耗费的能源也会大大减少。同时,居民产生的废物也可以集中处理、回收再利用。这样的建筑能够自给自足。
不过在我沉睡之前,生态建筑大多都是纸上的设计,当时只有极少数真的付诸行动,这其中就包括保罗•索莱里设计建造的亚高山地实验城镇。该建筑坐落在美国一片偏僻的沙漠中,计划容纳5000居民。从1970年破土动工,到我沉睡前仍在断断续续地施工建造。亚高山地在当时是生态建筑的范例,每年有4万人前去参观体验,给参观的小朋友心中种下了种子,而这个时代的超级建筑就是那些种子开的花、结的果。
相比来说,有的设计实际操作的可能性就大多了,比如在2009有建筑师设计的立体农场。中间玻璃斜面的那个建筑块就是农场本身,能够为整栋建筑的1000人提供基本食物需求。其中有多种回收利用的设计,农场多余的水蒸气可以收集供居民区使用,农场废物产生的甲烷也可用于发电等等。
其实这个时代的超级建筑并没有完全把人类关在一栋建筑中,不同超级建筑之间的交通还是十分便利的。类似的设计在我沉睡前也已经有了——线形生态城市。这个设计同样是保罗·索莱里的作品,他把一栋栋超级建筑彼此相连成线,对环境友好的同时又不会让某一座生态建筑沦为孤岛。
可以看到其顶部有大量的太阳能电池板和风车,所以城市中的主要能源就是太阳能和风能。此外,建筑脚下的能源坡也能进一步利用太阳能,不仅让温室中的植物获得光照,还能收集太阳能。这样的能源组合将提供所需能源的80~100%。少了发电厂、炼油厂等建筑,会减少大量的工业用水。其中的垂直农场也会比传统的耕种灌溉减少用水量。公园里的流水经过处理后,可以用于农业,也可以供居民使用。对水资源的节省做得非常全面。
除了公园,线形城市的里还有其他的圆形大空间,能够满足人们的社交需求。居民还可以通过城市节点之间的桥梁和道路,去往其他的城市节点。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同时,尽可能避免人类彼此孤立。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模块化的设计,为城市增长留了空间。这也是对现在这个时代生态建筑的重要启发之一。
虽然在沉睡之前就知道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的厉害,但只有亲眼看到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才会被温室气体的威力震撼。为了减少大气中的二氧化碳,人类曾经通过植树造林来降低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现在还建了不少人造树在空气中捕捉多余的二氧化碳。
没错,在我沉睡前就有了人造树的雏形。比如在2010年,美国波士顿市曾经设计过一个人造树。
它是模仿龙血树的造型,可以照到更多的阳光,让顶部的太阳能电池板为捕捉二氧化碳提供尽可能多的能量。树冠内有一种特殊的人造树脂,干燥时会吸收二氧化碳,遇到水之后则会释放出来。只要让水经过树脂,带走二氧化碳,如此循环往复,就能让人造树不断收集大气中的二氧化碳。这样的一颗人造树吸收二氧化碳的能力,相当于1000棵真正的树。当时计算,1000万颗人造树,能吸收每年生产的二氧化碳的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