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医学博士可以在车牌上使用“MD”这两个字母。在有些地方,仅凭这两个字母就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违反停车和超速的法律。但如果你像我一样(为了你爱的人,还是别像为妙),就会在看见带“MD”的车牌时,产生以下几种极为常见的偏见。看见高级车时:哟哟,六位数的车子,不愧是大佬嘛。看见烂车子时:开这种垃圾车子,这大夫得有多寒酸啊?看见任何其他车子:紧急个屁紧急,搞不好就是我的皮肤科大夫。
从医生的车牌中我们或许可以引出一个问题:在开车时,一个皮肤科医生的状态和一个外科医生的相同吗?终于,我们看到了一项真正的科学研究,能够回答这个关键的问题。关键?是关键体征吗?不,是关键的道路标识。
这项研究的标题为《医品飞车:对于医师驾驶行为的观察性研究》,发表在2019年的《BMJ》杂志上,说是BMJ,那只是大家习惯了缩写。这本杂志其实叫《英国医学杂志》,再往前叫《地方医学与外科学杂志》,那是它在1840年创刊时的名字。说不定当时它还有过一个非正式的名字,叫《一起来看奈吉尔在挖尸体时发现了什么杂志》。哦,对了,关于医生的这项研究发表于笑名昭著的“圣诞专刊”上。
说回那项研究,研究人员的目的是“确定不同的医学专业之间存在的一些差异,比如关于高速驾驶、购买豪车以及警察的宽大处理等方面。”写到这里必须提一件事,这项研究的基础是对5400名医生开出的超速罚单,在2004至2017年间,这些医生共收到了约15 000张罚单,地点都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在思考这些发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个地点,因为在《大鼠学会了开车》那篇专栏中,我曾提到为了科学研究教啮齿类学开车的事。
当时我就写过:“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在网上看到这些毛茸茸的司机开车的视频了。说实话,我在佛罗里达购物中心的停车场上见过开得更差的。”
研究医生驾驶行为的这篇文章还自带一个有趣的互动界面,读者可以查看哪个学科的医生平均开得最快、哪个学科的医生因为超高速驾驶(超出限速30千米每小时以上)吃到的罚单最多、还有哪个学科的医生开的车子最贵等。你现在肯定没有打开那个界面,所以就让我先来总结一下。但是我得先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是orthopod(矫形外科医师)?
在网络医学词典Gomer百科中,是这样定义的:虽然常与节肢动物(anthropod)相混淆,但orthopod却是长着内骨骼的脊椎动物,并且他们对其他人的骨骼极为关心。“orthopods”也叫“orthopedists”,是开车最快的医生。紧随其后的是精神科医生。
另外,“Gomer”一词是医学界众所周知的缩写,全称是“滚出我的急诊室”,也就是“get out of my emergency room”,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看塞缪尔·谢姆(Samuel Shem)在1978年出版的小说《上帝的屋子》。
至于超速30千米每小时以上的分类,精神科医生是显而易见的领先者。
该分类的第二名是普外科医生,他们超速或许还可能是抢救危重病人,但精神科医生开这么快,可能只是为了超过心内科医生,因为在美国,心内科医生的车子最贵。这些都使我想到了一件事:我的父亲真有一位开着玛莎拉蒂的心内科医生。而且这个心内科医生还是位女士。
这又让人联想到了同样刊登在这期圣诞特刊上的另一篇文章,题目是《用“他”来默认指代医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文中写道:“无论现在或是将来,大多数医生都是女性,我们的语言应该反映这一现实。”所以,我最好用“医生”来称呼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