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科学女王

作者: Takeko

来源: 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medicine/2014/may-britt-moser/biographical/

发布日期: 2020-03-06

梅-布里特·莫泽是挪威著名的神经生物学家,因在大脑定位系统方面的研究获得了201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她与合作者爱德华·莫泽共同发现了大脑中的“网格细胞”,这些细胞帮助大脑更精确地定位和导航,为理解大脑的空间导航系统和阿尔兹海默症提供了新的视角。

特隆赫姆是挪威中部一座安静的城市。历史上这里曾是挪威的首都,现在是教育和科技中心,挪威科技大学(NTNU)便坐落于此。2014年“诺奖季”,NTNU神经生物学家梅-布里特·莫泽(May-Britt Moser)像往常一样在实验室里工作。和同事过于投入的讨论,让她差点错过诺奖委员会的电话。她成为挪威首两位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之一,也是首位获得诺贝尔奖自然科学类奖项的挪威籍女性。

和她一同获奖的是曾经指导过她研究工作的约翰·奥基夫(John O'Keefe),以及她一直以来的合作者、曾经的伴侣爱德华·莫泽(Edward Moser)。梅-布里特于1963年出生在挪威福斯纳沃格。那是挪威西海岸的一个小城,夏天天光很长,冬天大多时间则被黑夜占据,夜空中偶尔能看见北极光的舞蹈。

梅-布里特并不出身于学术家庭,她的父亲是一个木匠,母亲主要负责打理家里的小农场,但她的父母一直工作认真努力,这给她树立了很好的榜样。童年时期,梅-布里特的母亲喜欢给她讲有关希望和梦想的童话故事。她一直是个“好奇宝宝”,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和动物为伴时,她喜欢观察动物的行为,从那时起,她对动物行为背后的机制产生了好奇。大学时,梅-布里特选择了奥斯陆大学心理系。

她对大脑一直很感兴趣,希望找到机会直接研究大脑。在开始进行硕士论文的时候,她找到了奥斯陆大学著名的电生理学家佩尔·安徒生(Per Andersen)。梅-布里特回忆,她“像粘在椅子上一样”,决心一直待在安徒生的办公室里,直到安徒生同意收她为学生。申请PhD时,梅-布里特不顾安徒生的劝阻,并拒绝了安徒生提供的一些提议,坚持想进行自己感兴趣的研究。

她想知道,通过训练动物,动物大脑中的突触是否会随着学习而增加。安徒生起初认为,研究委员会不会批准这项研究的经费。但在梅-布里特的一再坚持下,他最终妥协,同意梅-布里特向委员会递交申请。而事实证明,梅-布里特的坚持是正确的,她成功获得了研究经费,开始了她的博士研究。1995年,梅-布里特从奥斯陆大学博士毕业。

在论文答辩前,她已经收到另一位著名神经生物学家理查德·莫里斯(Richard Morris)的邀请,在爱丁堡开始了研究。毕业之后,她在爱丁堡大学担任博士后研究员,同时有机会前往伦敦大学学院约翰·奥基夫的实验室作为访问学者学习和工作。当时,奥基夫已经是神经科学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上世纪70年代,奥基夫发现当一只大鼠在它活动区域某个特定位置时,大鼠大脑海马区域的一些神经细胞才会被激活。

他认为这些“位置细胞”是构成大脑定位系统的关键细胞之一,它们构建了动物辨识自身所在位置的“内置地图”。奥基夫的研究开启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让人们开始逐步认识到,海马是如何帮助构建记忆的。而梅-布里特和她的合作者,正是在继续拓展这一领域。1996年,梅-布里特收到NTNU的邀请,回到挪威任教。后来,他们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在挪威继续着大脑的研究。

2005年,梅-布里特和她的研究合作者,在大鼠海马附近的内嗅皮质中发现了一种神经细胞,这些“网格细胞”会在大脑中形成“坐标系统”,帮助大脑更精确地定位和导航。这些细胞结合起来就是大脑的“内置GPS”,让动物能在空间中定位自己。“位置细胞”可以帮助研究大脑如何创造行为,而“网格细胞”则帮助大脑划分空间、计算距离等。这也有望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不同类别的神经细胞如何协调工作。

人类大脑中的空间导航系统似乎有类似的神经细胞组成。而阿尔兹海默症通常会损坏人类的内嗅皮质,因此梅-布里特团队的研究或许也有望揭示阿尔兹海默症早期的一些症状,比如迷路。事实上,自从梅-布里特进入奥斯陆大学起,一个重要的人一直在她的身边。

他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完成论文,在同一位导师门下攻读博士,去同一所学校工作,一同建立实验室,他们合作了30多年,携手站上了诺贝尔奖的舞台,成为历史上第四对共同获奖的夫妇。她的合作者也是她曾经的伴侣,著名神经生物学家爱德华·莫泽。梅-布里特曾经说过,她和爱德华是工作上的最佳搭档,他们有各自的强项和弱点,彼此互补。他们在科研中始终是一体的,互相成就了对方。他们在乞力马扎罗山顶订婚,随后在奥斯陆结婚。

他们的两个女儿在读博期间先后出生。曾经有许多人问过他们,是如何在有两个年幼的女儿的情况下,还做出如此多研究。他们的回答是,他们对大脑太着迷了,以至于克服了所有问题。他们共同照顾女儿,会把女儿带去实验室,带着孩子参加科学会议。如果有人提出反对,梅-布里特会反问: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如今他们已经分居,但依旧是研究中的合作伙伴,仍然在共同管理运营实验室,始终在科研的道路上携手前进,并且“在可预见的未来都不会改变”。

如果搜索梅-布里特的照片,或许会和大多数人印象中“腼腆的北欧人”和“严肃的科学家”形象大相径庭。她几乎一直保持灿烂的笑容。在网上还流传着一段视频,在得知获得诺贝尔奖后,同事为她开香槟庆祝,她像个孩子开心地尖叫着,在学校里手舞足蹈,跳了一段“The Nobel Dance”。她在生活中开朗而温和,在研究上却执着而“野心勃勃”,她用好奇心、坚持和热情,为我们打开了通向大脑奥秘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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