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生物简直就是为餐桌而生的,虽然这么说有点人类中心主义,但是这样的好物种确实存在。比如说鸭子就是个好物种,鸭胸鸭腿自不必说,鸭头鸭掌也是麻辣小食中的当家花旦,连鸭胗鸭肠都可以自成一锅干锅鸭杂,就连唯一的废料——鸭毛也可以出现在羽绒服之中为食客保暖,好让我们在寒冷的冬夜还能在外寻觅街头巷尾的美食(不过现在都没法出门了)。
在蔬菜圈里,也有这样的优秀物种,那就是豆科豌豆属的豌豆(Pisum sativum)。豌豆苗、豌豆尖、豌豆荚、豌豆黄,从发芽到生长,从开花到成熟,豌豆一直在为我们的餐桌贡献着特殊的食材。
被孟德尔支配的恐惧西南的豌豆尖,北京的豌豆黄,中国人对豌豆如此熟悉,很容易以为豌豆这东西就是中国自产的。可事实并非如此,豌豆的老家在西亚和地中海沿岸。这种作物的历史非常长,长到几乎跟人类的农业生产同时开始。大概从7000年前开始,土耳其的居民就开始收集豌豆了,而豌豆的栽培历史至少有6000年。
除了吃吃喝喝,我们还应该感谢豌豆为遗传学做出的贡献。其实吧,遗传学的祖师爷孟德尔刚开始是用小鼠搞研究的,但是他是个神父,他在天主教堂里的上级不喜欢他研究动物啪啪啪这件事,强行停了他的网课(大误),所以他才转向了植物。
美妙的豌豆尖在中世纪以前,欧洲人都在跟豌豆的干种子较劲。这种做法显然没有爆发豌豆的小宇宙,这不,从2000多年前传入中国之后(还有一说是从唐代起引进的),豌豆的新生开始了。豌豆的各项技能都得以发挥。
总算等到豌豆的荚果了。豌豆的豆荚分为两层,脆软多汁的外皮和坚韧的内层革质膜。坚韧的内膜是保护种子的好装备,但不合人的胃口。所以,辛勤的园艺学家孜孜不倦地去发现那些缺少保护套的个体,并且帮助它们发扬光大。于是出现了以生产豆荚为目的的荚用豌豆,我们熟悉的荷兰豆就是一种荚用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