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钢筋森林里的你为了一睹野生动物的风采,大老远跑到动物园去,隔着一大圈丰容设施,期待着哪怕就是能瞅上老虎狮子一眼。相比之下,你或许觉得我们的老祖宗原始人就幸福多了:他们所能见到的活物,除了同伴皆是“野生动物”;吃的嘛,除了素菜都是“野味”......其实不然,这样的生活你要是过上几天,你也会明白吃不饱穿不暖孤苦伶仃无以为伴的日子有多么煎熬。
为了让自己过上舒坦一点的生活(也顺带造福子孙),原始人开始了满是艰辛的动物驯化历程。要说这是一部血与泪凝聚成的辛酸史,可谓毫不夸张。
驯化的可能性始于古人类和动物个体的相互接触。别看电影里的原始人整天和野生动物厮打,现实中要给这二者创造合适的碰面机会难度可不小。
一来,野生大型动物一般行踪隐秘,会尽一切可能避免与人类的直接接触;二来,原始人捕捉这些动物的场面通常血腥暴力,待到猎物落入人手,往往已回天乏术,根本不存在“驯化”的可能。因此目前认为能被史前人类驯化的野生动物往往分布在距离人类部落不远处,且古人类很可能在某次爱心泛滥之际趁亲本外出觅食偷回了嗷嗷待哺的动物幼崽,随后在数千年的选择中逐步完成驯化。
这种猜测不无道理:直到今天,亚马逊雨林里的一些部落仍保留着从野外抱回动物幼崽并当宠物饲养的传统。这些“天选之子”包括但不限于豹猫、美洲山猫等。
要是说得简单点,动物驯化无非就是“人类为了动物某方面的价值而对其进行在饲养条件下的繁育”。说白了,驯化的核心在“人工繁育”:只有动物能够在人手里一代代延续下去,选育的效果才能逐代积累。可是人工繁育谈何容易?特别是在缺乏先进技术的原始社会,要让驯养动物完成完整的生命周期,首先要解决:如何把它们养好?养好后如何能生崽?生了崽如何能带大?正是这些难题,将大批野生动物从“候选名单”里逐个剔除。
说了一大通,似乎能被驯化的动物已经寥寥无几了。这时轮到人类进行一番“反选”:说到底,先民驯化动物,最终还是为了造福自己。那些养大了没什么价值,或者是养殖成本比收益还大的,统统不要。稍微想想就会发现,常见的家畜大多以植物为主食,譬如猪牛羊。
这主要是因为在生产力尚不发达的原始社会,饲养植食动物不需要直接消耗人类的生存资源,因而成本最低:这些家畜完全可以通过在牧场上自由觅食把自己喂饱,而它们所消耗的植被资源对人类来说几乎没有其他价值。
我们现在用做食物的家畜,哪怕偶尔也还会引起人畜共患病(如猪流感),但相比于原始人饱受野生动物携带的寄生虫、细菌、病毒多重侵扰的状态已经好了太多。
这主要归功于人类在长期驯化及饲养实践中对家畜生理特性的深入了解,以及在此基础上兽药的合理使用。之所以写这篇文章,并非为了追溯人类是如何为了提升生活质量而在动物驯化的道路上克服艰难险阻的——一方面要理解驯化确实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事情,下次也不要因为把家畜都吃腻了就打“野味”的主意另外也希望大家明白,家畜虽然品种少,但比起吃野味到底是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