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3日,马来西亚的最后一头雌性苏门答腊犀死亡;此前,当地最后一头雄性苏门犀已于2019年5月死亡。如今在野外,这种犀牛只存在于印度尼西亚的雨林中了。历史上,捕猎导致苏门犀数量大量减少;而人类对其分布地雨林的开发利用,又严重剥夺了苏门犀的栖息环境。
原生雨林的生物多样性极其丰富,因此,深受栖息地丧失影响的物种绝非苏门犀一个。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红毛猩猩。红毛猩猩小时候有着萌萌哒的小脸。
红毛猩猩、大猩猩及黑猩猩常常一起被称为“人类最直系的亲属”。目前世界上已知有3种红毛猩猩,即婆罗洲猩猩、苏门达腊猩猩,以及2017年才得以确立的达巴奴里猩猩。在马来语和印尼语中,红毛猩猩被称为Orang utan,意为“森林中的人”。研究显示,红毛猩猩与人类的基因相似度高达96.4%。
但非常可惜的是,这些“大脸亲戚” 已经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认定为严重濒危的物种,在全世界只剩下数万只,它们仅在东南亚的婆罗洲低地和苏门答腊洲还有少量存活。有科学家预测,不加以保护的话,十年后,我们将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只红毛猩猩。
究竟是什么造成了红毛猩猩数量不断减少呢?这要从一种我们都非常熟悉的食品——方便面说起。生产方便面时需要经过一道“油炸”的步骤,通常用的是棕榈油。棕榈油的稳定性较高,可以承受长时间的高温。一般的植物油炸不了多久就会发生氧化变质,发黄发黑,而且容易产生致癌物,而棕榈油却可以久炸不变色。
棕榈油主要产自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等热带地区,这些地方也是红毛猩猩们的家乡。其实,棕榈油本身和红毛猩猩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冲突,影响到红毛猩猩生存的是棕榈种植园的开发方式。棕榈油受欢迎的原因除了产量高以外,还有价格低廉,国内的棕榈油成交价,要比同时期的大豆油价格每吨低近3000元。
价格如此低的主要原因是种植棕榈树的用地成本低,大多数棕榈种植园都是由热带雨林直接开发而来,相比于传统农业用地,成本低很多。国际市场上对棕榈油需求量的增长,促使东南亚很多棕榈油生产公司不断砍伐雨林。砍伐之后,人们采用火烧的方式来清理地面以种植棕榈树。首先,有的红毛猩猩会在森林大火中不幸丧生;其次,火灾造成雨林的大量消失,红毛猩猩因此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
据估计,红毛猩猩的寿命在25岁以上。苏门答腊猩猩的数量正在快速减少,现有的种群数量已无法维持。按照这个趋势,其种群数量将在三代期间减少超过80%。如果人类再无任何行动,被IUCN红色名录列为“极危”物种的红毛猩猩,距离灭绝,仅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