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了詹姆斯·皮布尔斯(James Peebles)、米歇尔‧马约尔(Michel Mayor)和迪迪埃‧奎洛兹(Didier Queloz)。我们搜罗了这三位科学家的一些小故事,保准你能看得懂。马约尔和奎洛兹因为发现了飞马座51b,一颗围绕类似太阳的恒星运转的系外行星,而被授予今年的物理学奖。事实上,奎洛兹是马约尔的学生。
1995年,他们发现第一颗系外行星时,奎洛兹才29岁,还只是日内瓦大学的一名博士生。马约尔儿时就对自然科学很感兴趣,不过他那时并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天文学家。他因为喜欢数学而开始学习理论物理,接下来在博士阶段转向了天体物理学,研究星系的旋涡形状,他从此对恒星运动学产生了兴趣。奎罗兹之前是学物理的,硕士阶段才在马约尔的说服下转向天文领域。
当奎洛兹和马约尔投出他们的论文时,这篇论文几乎无人接收——因为它动摇了现存的理论,太过奇特,很难让人相信。幸运的是,当他们在佛罗伦萨的会议上进行报告时,另外两名天文学家杰弗里·马西(Geoffrey Marcy)与保罗·巴特勒(Paul Butler)恰好能进行望远镜观测核实,他们俩很快证实了这一发现。
马西后来承认,他当时其实认为这个信号完全是骗人的,而在短短几天之后他就亲自证实了它的真实性,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这位曾任职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马西,其实也一直在进行系外行星的研究。事实上,他比奎洛兹和马约尔早了2年开始研究,在马约尔师徒俩宣布他们的结果时,马西的电脑里已经存了好几个地外行星的数据,可是他们缺乏足够的算力处理这些数据,成果晚了2个月。
正如奎洛兹所说,发现一颗系外行星需要适合的观测设备以及研究策略,但运气也非常重要。虽然没有拔得头筹,但马西是发现系外行星最多的人。在人类发现的前100颗系外行星当中,就有超过70颗是他和他的团队发现的。但为什么马西没有获得诺贝尔奖呢?可能是因为性骚扰丑闻。2015年,在被4位女士投诉之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对马西进行了为期6个月的调查;结果发现,在过去20年里,他曾经对至少7名女性进行过性骚扰。
随后,马西通过网络公开信道歉,并且辞去教职,从此在学术界销声匿迹。今年的物理学奖虽然颁给了三个人,但马约尔和奎洛兹只能分享一半的奖金,因为马约尔和奎洛兹是共同发现了第一颗系外行星;另一半由詹姆斯·皮布尔斯一人独享。今年物理学奖的奖金总共为900万瑞典克朗,约合647万人民币。
诺奖的官方推特上,发布了皮布尔斯的一段话:“对于那些打算进入科学领域的年轻人,我的建议是:你应该出于对科学的爱去做这件事……你应该因为着迷于科学,因而才进入科学。”不过,老爷子当年进入物理专业,可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朋友!受到父亲的影响,小时侯的皮布尔斯对机械比较感兴趣,对于宇宙学更是毫无概念。
到曼尼托巴大学念本科的时候,他修的也是工程学,当时他还想着,未来可能会成为一名土木工程师或机械工程师。然而,他的大部分朋友恰巧都主修物理学;加之他当时觉得,工程也没有那么令人兴奋了。在工程专业念了两年之后,皮布尔斯就转去物理专业了。当然啦,念了物理之后,老爷子发现“这个太棒了”,所以就做了一辈子的物理研究。
1964年,詹姆斯·皮布尔斯在普林斯顿大学拿到物理学的博士学位之后,就留在这所学校教书,一辈子都没有换过学校。很巧的是,马约尔也是从博士起就一辈子待在瑞士的日内瓦大学,退休了之后还在以名誉教授的身份继续研究工作。詹姆斯·皮布尔斯研究宇宙,从上世纪60年代起,用超过20年订立理论框架,从大爆炸到暗物质都离不开他的理论研究,其诸多发现让我们更好地洞悉宇宙环境。
另一方面,皮布尔斯已经84岁了,在这个领域有可能比他贡献大的人,都已经去世了。实际上,詹姆斯·皮布尔斯的研究,已经帮助3组科学家摘得诺贝尔奖的桂冠。1978年的物理学奖授予了阿诺·彭齐亚斯(Arno Penzias)和罗伯特·威尔森(Robert Wilson)。
当时,他们想要捕获源自宇宙诞生的光,却苦于收到持续的“噪音”;他们试图从其他科学家的工作中寻求一个解释,而皮布尔斯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他已经从理论上得出了结论,宇宙中应该存在这种无处不在的背景辐射。约翰·马瑟(John Mather)和乔治·斯穆特(George Smoot)是美国COBE卫星的首席研究员,他们在1992年展示了宇宙背景辐射的第一张完整照片,并因此获得了2006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皮布尔斯在1984年,提出了暗能量的理论;而在1998年,索尔·珀尔玛特(Saul Perlmutter)、布莱恩·思密特(Brian Schmidt)和亚当·利斯(Adam Riess)发现宇宙在加速膨胀,这种加速膨胀由某种未知的暗能量推动,他们也因此获得了2011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