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秋分,昼夜平分。伴着这句家喻户晓的民谚,今年的第十六个节气——秋分,悄悄地到来了。在今天,太阳直射赤道,晨昏线经过南北极点,世界各地的昼夜时长都几乎相同,我们迎来了全年最“公平”的一天(之一)。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分者,半也。此当九十日之半,故谓之分。”秋分的“分”,就是秋天已经过半的意思。也许华南的小伙伴依然开着空调,也许东北的小伙伴已经快要裹上棉袄,但在江南的苏州,此时正是一年中气候最舒爽的时候。气温渐渐降了下来,蒸笼一般的天气不再复返;树叶将将要变黄,知了静静地销声了,草地上的小野花越来越少。这就是真正的秋天啊!
说到苏州的秋天,若要找一种最有代表性的动物,毫无疑问就是大闸蟹。如果说前阵子的六月黄已经让你初尝甜头,那秋天的螃蟹让你感受到的则是真正的肥美。丰腴的蟹黄带着满满的鲜甜,回荡在唇齿之间,真真是“不食螃蟹辜负腹”。
若是要选一种植物来为秋天代言,我想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它们在苏州城里随处可见,平日里一片绿油油的,没啥存在感;秋分过后,它们陆陆续续进入花期,这时当你走在路上,坐在车里,甚至待在家中,时不时就会闻到某处飘来了一股香气,环绕在身边,芬芳馥郁,沁人心脾。是的,这就是桂花,也就是木犀。
秋分前后,城中的野花已经是强弩之末,比较显眼的只有打碗花还在坚持着。这种粉红色的小花常常被误认为是牵牛花,它们已经开了好几个月;萝藦紧随其后,刚刚开启自己毛茸茸的季节。
苏州这个季节开得最耀眼的野花,莫过于石蒜。这种花其实很多地方都有,有时也会被公园栽培,但我更钟情于山林中野生的石蒜。它们是苏州的原住民,在郊外的山中很容易见到,比如天平山、上方山、灵岩山等;它们也会闪现在城市里的草坪上,有时还会从绿化带的灌丛中钻出来,像是和你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