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年前的9月20日,航海家麦哲伦率领船队,开始了人类第一次环球远航。这次航行证明地球的确是圆的,在科学考察史上有着重大的意义。可是麦哲伦本人并未走完全程,他在菲律宾的麦克坦岛去世。笔者今天就来讲讲与麦哲伦有关的菲律宾宿务岛和麦克坦岛的故事。
15世纪末,欧洲人开始地理大发现的时代,葡萄牙和西班牙是这个活动的主角,最有代表性的航海探险家,首推哥伦布、达•伽马和麦哲伦。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达•伽马开通印度新航路,他们都是地圆学说坚定不移的信仰者,但他们并未真正用实践证明地球是圆的。而麦哲伦则率领远洋船队进行了人类第一次环球航行,用雄辩的事实证明了这个古老的科学预言,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
费迪南•麦哲伦(1480~1521)葡萄牙人,曾到过非洲、印度,参加过远征东南亚的战争,富有航海经验。他坚信地球是圆的,想进行环球航行,但葡萄牙政府不支持,于是转而去西班牙进行游说。1519年,西班牙政府终于决定派麦哲伦进行远航,企图西航打通到亚洲的航路。
麦哲伦率船5艘、水手265人,9月20日从西班牙南部的桑卢卡尔-德巴拉梅达启航,越过大西洋,沿南美洲东海岸南下,最后找到南美大陆和火地岛之间的海峡(后人称之为麦哲伦海峡),进入茫茫的“大南海”。
麦哲伦船队在“大南海”上西行长达3个月之久,时逢天气晴朗、气候温和,洋面平静如镜,船员们额手称庆,一致称这个大洋为El Mar Pacific,意即“和平之海”,汉译为太平洋,这就是太平洋名字的来历。
船队于1521年3月越过太平洋,到达菲律宾。船上的一个马来籍奴隶能听懂当地的语言(同属马来语系),麦哲伦意识到,环球航行成功在望。在宿务岛逗留期间,因干涉岛民内争,在对面小岛麦克坦岛上,麦哲伦被当地居民所杀。余下的水手逃离宿务,1522年9月8日,船队中的“维多利亚号”回到西班牙,完成了第一次环绕地球的航行,证实了地球是球形的。
幸存的18人之一,意大利探险家安东尼奥•皮加费塔在他的著作《首次周游世界》中,详细记录了这一伟大的航行。
麦哲伦最后逗留的宿务岛,从此载入世界史册。宿务岛位于菲律宾中部的群岛之中,长200多千米,宽二三十千米,如今是该国的一个省,面积为4456平方千米,拥有200多万居民。宿务岛多山,生长着大片森林。平原丘陵覆盖着石灰岩,最适宜种玉米,为菲律宾著名的玉米产区。这里的芒果名冠全球,其他作物如椰子、甘蔗、蕉麻、木棉、甘薯、木薯等,产量也很高,椰油、玉米油、蔗糖等农产品远销海外。
宿务是宿务省的省会,也是菲律宾第三大城市,仅次于马尼拉和达沃。宿务位于宿务岛东海岸中段,距离马尼拉约500千米。1521年,麦哲伦就是在此地登上宿务岛的。那时的宿务,建筑都是用原木和椰子树叶建造的,当时的宿务已经和中国、阿拉伯有交易来往。麦哲伦登陆后,在此宣传基督教,与国王宏马文拉阇歃血为盟。他还竖起了一个十字架,4月4日,在此举行了首次受洗仪式,有800名土著受洗,包括宏马文拉阇国王及王后。
这是天主教在菲律宾播下的第一粒种子。
如今,菲律宾是亚洲唯二的基督教国家(另一个是东帝汶),全国80%以上的人为天主教徒。为了纪念此事,后人修建了一座圆形纪念堂,位于宿务市政厅附近。纪念堂中供奉着一个木制大十字架,称为麦哲伦十字架。据说,麦哲伦当年所立的十字架可以治百病,当地有很多人都刮起十字架的木屑喝下,为了保护麦哲伦十字架,于是在十字架的外面又包了一层木板。纪念堂内天花板上描绘着麦哲伦登陆宿务岛竖起十字架、在复活节祈祷的景象。
麦哲伦遇害的麦克坦岛(又译马克坦岛)与宿务市隔海峡相望,最窄处只有800多米,如今架起跨海大桥,两地已连成一片,麦克坦岛成为宿务市的郊区,宿务国际机场就建在岛上。麦克坦岛是个珊瑚岛,面积62平方千米。当时岛上有两个部落相互敌对,苏拉的部落亲近麦哲伦,而拉普拉普的部落反对西班牙人。4月26日,苏拉的儿子来到宿务,携带两只羊作为礼物,请求麦哲伦协助攻击拉普拉普。
麦哲伦没有听从部下的意见,执意介入这两个部落的战争。翌日,麦哲伦率1000名宿务土著军和60名西班牙军队进攻拉普拉普的部落,结果麦哲伦被土著以毒箭射中腿部身亡。拉普拉普成为首位击败欧洲人的菲岛英雄。
麦哲伦死后44年,即1565年,西班牙殖民者占领宿务岛。
当时,西班牙国王菲利佩二世(菲律宾国名即得名于他)派遣黎牙实比(约1510~1572,又译莱加斯皮)率领4艘船、380人的远征军,从墨西哥启程来到宿务岛,他成为西班牙首位驻菲律宾总督。宿务市被作为首府,黎牙实比在此建造了圣佩得罗要塞。这座古堡最初是木造的,1783年改为石砌,至今仍然屹立在海边。这是一座三角形城堡,门楼高数丈,入口处一排三个城门,城垣高厚,四周筑有碉堡。
1833年,宿务岛人民起义,西班牙军队抵挡不住,便躲进这座城堡,紧闭城门,居高临下,用大炮、洋枪屠杀菲律宾人。如今沧桑巨变,昔日古堡已被开辟为公园。古堡门前的独立广场上,竖立着黎牙实比总督和菲律宾第三任总统麦格赛赛(1907~1957)的纪念碑。
围绕着古堡,形成了宿务市,这是菲律宾最古老的城市。它作为菲律宾首府的时间并不长,1571年,黎牙实比率军占领马尼拉后,宿务市就让位给马尼拉。
但宿务市作为菲律宾中部,即米沙鄢群岛(包括7个大岛及数百个小岛)中心城市的地位并未动摇。1595年,此地创办了一座学院,后来发展为圣卡洛斯大学,其附属的博物馆成立于1967年,下分殖民地时代、民俗学、考古学、自然科学4个主题馆,全面介绍本地区的历史与现状。1937年,在宿务市北建成省政府大楼,这座辉煌如白宫的建筑物现已成为新宿务的地标。
宿务岛很早就有华侨居住,现有约两万余名华人。
离古堡不远的哥伦街号称菲律宾最古老的街道,街上除西班牙式房屋外,还有中国闽南建筑。北郊比佛利山的半山腰处建有一座祭祀中国思想家孔子的中国道观,爬上99层的阶梯,站在寺院上的平台,可以清楚地眺望宿务市到麦克坦岛一带的景观。西班牙人入侵时,宿务已能停泊大帆船。1860年起,宿务市被辟为外贸商港,港口进一步发展。如今港内水深约6~12米,可停泊10艘4600吨的船只。
环岛公路通过此地,与对面的麦克坦岛亦有公路连接。宿务工商业繁荣,为椰干、蕉麻、芒果、烟草、木材集散地,这里还建有东南亚最大的椰油加工厂,轻工产品以吉他最为出名。近年来,这里的旅游业发展迅速,游客在这一带可进行潜水冲浪等海上运动,号称“潜水天堂”,一座座海滨度假旅馆拔地而起,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宿务这个美丽静谧的地方留下了大量西班牙的痕迹,保留有许多与麦哲伦有关的古老遗迹,如亚洲第一座十字架——著名的麦哲伦十字架、充满传奇色彩的圣婴大教堂等。这是一座淡雅的古城,岁月把古老的城堡和街道冲刷得更有味道。这里有最美的海滩。这是一个狭长呈弦月形的珊瑚礁岛屿,四周环海,岛上层嶂叠翠,花草树木随处可见。这里被群岛环绕,将一个个岛连接起来就像是北斗七星,仿佛潮水退去,就能赤足从海上走过。
菲律宾乃至世界上最好的潜水地点就在宿务。宿务的潜水点深度由数十米至数百米不一,除了美丽的珊瑚,这里还有成群结队的海狼鱼、狮子鱼、海马、海龙、大量的珊瑚鱼及珊瑚,更有一群群的仓鱼伴游,堪称潜水爱好者的天堂。宿务的美食以肉类和海鲜为主,传统的菲律宾风味混合少许西班牙风格。宿务的芒果是菲律宾最好吃的芒果,美味的芒果汁不得不品尝,黄色的熟芒果汁又香又浓,青色的生芒果汁甜中带酸,冰爽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