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口味很奇怪。明明有很多又香又好吃的东西,可他们并不感兴趣,偏偏要沉迷于一些臭臭的食物,而且还越吃越享受。作为中国人民,我觉得有种臭臭的食物你不一定吃过,它叫做臭豆。如果到东南亚旅游,在市场上逛一逛,说不定就能看到臭豆,它闻着挺臭的,吃着……香还是臭?你猜。东南亚市场上成串售卖的臭豆。吃了臭豆,小便都臭。听名字就能知道,臭豆,它是种豆科的豆。臭豆的种仁挺漂亮,圆滚滚绿油油,和蚕豆差不多大。
豆荚挺长,动不动就拧成DNA般的螺旋状。尽管臭豆外观拧巴,味道冲人,却让无数马来西亚人趋之若鹜。当地人说,吃了臭豆以后,小便都是臭豆味儿的,由此推论臭豆能洗肾。它能不能“洗肾”我不知道,我只关心它的吃法。比如我知道马来西亚很常见的一种吃法:拿肉沫和臭豆仁一起炒食,再加一些蒜或者辣椒。也可以用“重口味”的虾酱代替肉沫,有时还会加洋葱、虾米作配料。
我吃过一次肉沫炒臭豆仁,豆子炒得半生不熟,刚吃进嘴里就只是生豆味儿,和黄豆芽上的豆瓣差不多。然而,在我咬开它的一瞬间——呕……一股浓烈的臭味刺入肺腑,弥漫在鼻孔和唇齿间。本以为适应一会儿,就没这么刺激了,结果还是我太天真。臭豆的臭味儿越嚼越浓,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比臭豆腐螺蛳粉臭鳜鱼还厉害。后来到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时,我的认知被刷新了。
爪哇岛上有很多路边摊,以炸鸡、炸鱼为主,但还有一些摊主卖炸臭豆。炸臭豆刚入口时,有植物种子油的清香,咀嚼一会儿还有炸蒜的香味,却没有蒜的辛辣刺激感。最妙的是,炸过的臭豆丝毫不臭,倒保留了豆香味,口感比生的花生略软,炸得够透的话,还能吃出土豆的口感。总之,真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