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猫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爱上海豹，被它们憨厚的表情、圆滚滚的身子萌得肝儿颤。看我像不像鹅卵石上的一张脸丨660 news。海滩上的“滚行动物”丨Geographical Magazine。但今年6月5日发表在《人类环境杂志》（Amobio）上的一项研究告诉我们，这些萌萌的、圆滚滚的海豹们，体重却在渐渐减少……
在中欧与北欧交界的波罗的海一带，生活着许多灰海豹（Halichoerus grypus），每天没事儿就晒太阳卖萌，饿了就到海里抓大西洋鳕（Gadus morhua）、大西洋鲱（Clupea harengus）和黍鲱（Sprattus sprattus）吃。这些鱼类在波罗的海很丰富，自然也把海豹养得珠圆玉润。波罗的海的地理位置丨Wikipedia。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作为灰海豹食物的大西洋鳕，是一种吃肉的鱼类，它的食物主要是大西洋鲱和黍鲱，有时也吃海底的甲壳动物（底栖动物）；再往下，大西洋鲱和黍鲱吃浮游生物和底栖动物；在这几条食物链最下面的，是浮游植物。大概就是这种关系丨来源：参考资料；翻译：lrony。一条食物链的变化简单，几条食物链组成食物网就复杂了。
作者在研究1993年到2014年间波罗的海食物网时发现，灰海豹的皮下脂肪厚度在波动中持续减少。红色折线为灰海豹体脂厚度随年份的变化趋势丨参考资料。灰海豹一年年变瘦，是因为食物出现了问题吗？研究发现，作为灰海豹食物的三种鱼类，也在这几年发生了变化：大西洋鳕肝脏中的脂肪总体变少，种群中体型适合作为灰海豹食物的个体也在减少；大西洋鲱、黍鲱的平均体重和体型，在最近十几年有所提升，但仍处于历史低位。
海豹变瘦，原来是因为吃得不好。
研究者继续往下追述。在研究持续期间，波罗的海和附近，底栖生物的总量呈现明显的下降。生活在波罗的海的海豹丨kulturanacodzien.pl。
根据论文第一作者、斯德哥尔摩大学生态环境与植物科学系研究员安格尼斯·卡尔森（Agnes Karlsson）的说法，波罗的海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波罗的海出现了富营养化，水中的氮、磷等物质含量过多，虽然可以使浮游植物蓬勃生长，但水溶解氧气的能力也会随之下降，让浮游生物、底栖生物“憋气”，种群数量减少，甚至绝迹。这就引发了食物网的多米诺效应。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心疼海豹吃不饱，但这个研究还具有更大的意义。为了保护渔业资源，人们指定了许多捕鱼政策，比如限制捕捞量和限制公海捕捞等，但这个研究告诉我们，要保护渔业资源、保护海洋生态，同时也让海豹吃饱，只靠渔业的努力还远远不够。
论文作者之一、瑞典农业大学研究员勒纳·博格斯多姆（Lena Bergström）说，“如果海水的富营养化的根源没有解决或缓解，波罗的海还会继续处于缺氧的状态，底栖生物还会进一步减少，由此影响经济鱼类的数量，这对经济有长远的影响。想要维护发展渔业，我们必须为这个食物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