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泸沽湖“海藻花”的视频又成了热点，雪山、碧水以及浮在水面的精巧白花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妙绝伦的景象。盛开在水面上的美丽“海藻花”。图片：东方IC
叫菜的，可以吃吗？泸沽湖里的这种“海藻花”大名其实叫波叶海菜花（Ottelia acuminata var. crispa），它是海菜花（Ottelia acuminata）的一个变种。
海菜花是水鳖科的植物，还有个名字叫异叶水车前，这是因为它叶子的“基本款”是披针形，类似车前的叶，但是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不同变种，叶片形态差距很大，视频中的波叶海菜花就是只生活在云南泸沽湖的一个变种，叶片长条形，长度将近一米，边缘波浪状。
海菜花姓海，但实际上是淡水植物，这里的“海”和洱海的“海”一样，指的是大湖。
海菜花名字里带“菜”，那能吃吗？可以。清代的《植物名实图考》里记载：“海菜生云南水中……水濒人摘其茎，煠[yè]食之”。其实海菜花的食用部位不是茎，而是花葶[tíng]——也就是花序轴，吃法一般是煮汤和炒菜，口感清爽滑嫩，还可以和米粉、辣椒等一起，腌成酸味的海菜酢[cù]。
异叶水车前做成的菜。图片：Mx. Granger / Wikipedia
市面上出售的海菜花大多是卷成麻花一样，这是为了避免才运输中折断，因为它太脆弱了。一些旅游景区出售这道菜的时候，为了吸引注意，会给它取名“水性杨花”。
不过说到吃，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那就是……过去海菜花在一些地区不是人吃的，而是用来喂猪的……
爱清洁的小花花
海菜花的花序具有佛焰苞，在一个大苞片里长出多朵小花。海菜花是雌雄异株植物，雌花序的花少，大约两三朵，花朵中央有三个2裂的花柱，看上去像是六根黄色花蕊。而雄花序的花是几十朵长在一起，花中央的雄蕊数量也比较多。
海菜花全身都藏在水下，只有花会在水面开放，水有多深，花序轴就有多长，因为它需要吸引昆虫帮它传粉。在自然界中，给海菜花传粉的昆虫主要是蜜蜂。佛焰苞里的每朵雌花都会结出三个爪子一样的果实，所以也有个别名叫做龙爪菜，有些海菜花的佛焰苞上还有小刺。
可以看到海菜花的水下部分。图片：东方IC
海菜花只能生活在清澈的浅水中，因为它是一种沉水植物，要在水底泥土中扎根，叶片轻薄而多皱褶，飘在水里。由于叶片和叶柄的长度有限，所以它不能在太深的水底扎根，要不然叶片离水面太远，不利于光合作用。如果水质太过浑浊，或者因为污染导致藻类在叶片上生长，也会影响它的光合作用。
过去，海菜花曾经在我国南方广泛分布，但是由于环境恶化，在很多地方都已经消失了，只有泸沽湖的波叶海菜花境况还不错。希望海菜花能够随着环境的治理，重新出现在它们原来的家园。
龙舌草。图片：J.M.Garg / Wikimedia Commons
如果你没时间去泸沽湖看真正的海菜花，其实也可以在身边找找它的亲戚聊表慰藉。比如龙舌草（O. alismoides），在大江南北都有分布，开的花和海菜花很像，只不过是两性花，也就是一朵花里雌、雄蕊都有，而且水车前花瓣的边缘多多少少会带紫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