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蔡卓妍(阿Sa)在出席活动时,提及自己已进行了冻卵,随之话题“阿Sa冻卵”也上了热搜。不少网友表示,通过冻卵,暂时不想开始生娃,却又担心年纪大了未来会后悔的女性,有了更多选择。然而,堪称“人生唯一后悔药”的冻卵,真有那么简单吗?在网上,关于“冻卵”能找到的有效指导信息并不多。这里有些填补这一空缺的科学建议。至少在头脑一热直接冻卵之前,女性应当理性考虑以下7件事:冻卵要趁早,但也不是越早越好。
如果在30岁前进行冻卵,冷冻卵子未来的活产率最高。但是,女性进行冻卵的平均年龄大约在37岁,因为许多女性在年近四十或四十出头的时候进行冻卵。为了在将来能够得到最大的生育成功率,最好在36岁之前进行冻卵。这时候,被保存的卵子质量足够好,利于冷冻保存,而且你在将来也更有可能用到它们。
尽管在二十出头的时候进行冻卵能够保存不少高质量的卵子,但是在这个年龄,你不太可能知道你将来会不会用到它们,因为你还有可能自然怀孕。但是要赶在生育力迅速下降之前,年龄稍大一些的时候进行冻卵,例如在三十出头。这时你更有可能用到自己冷冻起来的卵子,不至于经历了这个代价高昂的过程后才发现自己并不需要。卵子的保存期限是有限的。以英国为例,英国的监管机构只能允许卵子冷冻保存十年。
你可以延长储存的期限,让卵子保存最多55年,但这仅仅在你能够证明自己过早失去生育能力的情况下。如果你的生育能力随年龄增长而自然衰退,你就不会被认为是过早失去生育能力,因此不会被批准延长卵子的保存期限。目前国内允许的冷冻卵子一般是如下两种情况,(1)患有恶性肿瘤的女性在接受放化疗前,预先冷冻保存自己的卵子;(2)不孕夫妻在进行辅助生殖过程里需要冷冻卵子。
单身健康女性如果要去国外冷冻卵子,一定要先弄清当地的监管规定。诊所水平有高有低。如果你在考虑冻卵,建议找一家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诊所。你还应该询问诊所是否能够提供自己此前的冻卵成功率数据。一些诊所提供的仅仅是根据其他诊所发表的数据得到的平均值。你还应该要求查看各个年龄的成功率,因为用32岁女性的卵子成功生育的几率与用39岁女性的卵子成功生育的几率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
在冻卵过程中,你可能会损失一些卵子。你冷冻的卵子越多,就越有可能在未来成功生育——当然前提是卵子质量好。最近的数据显示,为了使生育一胎的成功率达到75%,一个34岁的女性需要冷冻10个卵子;37岁的女性需要冷冻20个;而42岁的女性需要冷冻60个才能达到同样的成功率。在冻卵的过程中,一些卵子会损失。例如,一个36岁的女性在促排卵操作之后可以产生15个卵子。但其中一些可能不够成熟,因此不适合冷冻。
一些卵子可能没有被正确冷冻或解冻,从而变得无法受精,或无法达到囊胚期(适合胚胎移植的阶段)。在冻卵程序结束的时候,可能只剩下4个能够用来受孕的胚胎。用冷冻卵子得到的胚胎进行移植,出生率大约在19%,也就是说,即使有了4个胚胎,冻卵生育仍然有失败的可能。你可能需要多次进行冻卵操作。在英国,卵子采集和冷冻的花费大约在5000英镑(约合4.3万人民币)。
冷冻费用另计,大约每年150到400英镑(约合1200到3500人民币)。研究显示,为了保证未来成功受孕的概率,女性应当冷冻大约15个卵子。但是,在一个促排卵周期中能产生和采集到多少卵子,取决于女性进行冻卵的年龄、她剩余的卵巢储备以及她对促排卵的反应。
也就是说,有的女性可能在一个促排卵周期中就产生了15个卵子,有些人却需要进行多次卵子采集,才能收集和冷冻同样数量的卵子,这也意味着产生相应的额外开支。冷冻大约15个卵子,未来才比较有可能看到显示怀孕的“两条杠”。冻卵和后续的试管婴儿不光费用昂贵,你的情绪和生理也会受到不小的挑战。在考虑冻卵的时候请记住这点,这非常重要。促排卵药物可能带来副作用。
在采集卵子时,有些女性需要促排卵药物的帮助,但这类药物有两个非常严重的副作用:(1)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Ovarian Hyper-Stimulation Syndrome, OHSS),其严重症状的发生率约在0.4%-2%之间。主要症状是胸腹积水、卵巢囊性增大,同时还可能有脱水、血液的高凝状态(容易形成血栓)、肾衰竭、中风等严重的后果。
(2)卵巢扭转,有不到1%的发生率,一旦卵巢扭转,扭严重的情况,会很快切断卵巢的血液供应,出现卵巢缺血、坏死的严重后果,不得不开腹手术切除坏死的卵巢。发表在《Nature》的2篇科学报道也表明,虽然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促排卵药与某些癌症的关系,但已经有研究者认为,促排卵药可能会提高某些特定癌症的发病率。另外,B超引导下经阴道取卵也是有风险的。
手术过程中,子宫、膀胱、肠管、血管及其他卵巢周围的盆腔结构,还是可能被损伤,如果创伤严重,可能还需开腹修补损伤。另外,手术还可能造成卵巢急性损伤、出血、感染、甚至不孕。只不过这类严重并发症的发生率很低,在1%-2%。上述风险的发生率都不高,但都是比较严重的副作用及并发症,一旦发生,很可能导致与美好计划相反的恶劣结果。即使尽了一切努力,冻卵依然可能失败。
许多冷冻卵子的宣传让人感觉,只要投入足够多的金钱和努力,就一定能取得成功。但这并非事实。对于在36岁进行冻卵的女性而言,用先前冷冻的卵子进行多次试管受精操作之后,冻卵的累计成功率仍然只有20%左右。而且,即使采用在年轻时冷冻的卵子受孕,比如在使用捐赠卵子进行怀孕的时候,年长女性在怀孕和分娩过程中仍然面临着比年轻女性更高的并发症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