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戊戌年腊月廿九,狗年进入倒计时。在送狗子离开之际,我们再来回顾下它的故事吧。
世上本没有狗,养的人多了,便成了狗。直至目前为止,分类学当中,并没有“狗”这个物种。我们所认识的狗,无论是大麦町大丹圣伯纳这种一人多高的超大型犬,又或者是吉娃娃西施约克夏梗这种超小型犬,都是狼(Canis lupus)的一个家养亚种。
不同品种的狗,在体形、体态、毛色、个性上都有很大的差别。从狼变成狗的具体时间节点依然模糊,但现有的化石和生活遗迹记录都证明,至少在一万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狗”就已经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了。
或许正如康拉德·洛伦兹在《狗的家世》一书中所说的那样,狼群偶然发现了人类的聚集地,享用人人类吃剩下来的猎物,替人类警戒夜间靠近的其他动物,逐渐与人类建立起了一种复杂的互利共生关系。可以说,狗从被驯化之初就是作为人类的同伴,而不是被视作工具或者食物。人类的文明和狗的历史可以说是谁也离不开谁。
我们有很多不同的狗,但是我们只有一种狗。在这一万多年的时间里,狗在外形上已经出现了许多与狼不同的地方,比如说更小的头骨、不那么巨大的犬齿和相对发达的臼齿、更长的消化道等等。这一些变化使得狗的习性从狼的专营肉食演变成了杂食偏肉食,也使得它们能够从淀粉质和素食性食材占多数的人类食物当中获得足够的营养。
但是时间还是有未能改变的事情,有很多人类能够轻松应付的食物对于它们来说还是剧毒(比如大家都很熟悉的巧克力),而且它们对于淀粉类的食物还是不能像人类一样应对自如。所以如果家中有饲养狗的话,建议还是考虑多投喂肉食和动物蛋白为主的食物吧。
随着人类的恶趣味审美需求和选育,狗产生了很多不同的品种。现在我们的身边的狗有着从迷你(比如吉娃娃)到特大型(比如圣伯纳犬)的不同体型,也有着很多不同的作用,一般可以分为玩伴犬、工作犬、拽曳犬、猎犬、搜寻犬、护卫犬、牧犬等几大类别。
有趣的是,狗的品种的形成所需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中的短。这里举个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例子——有意思的柯基。同时为了更好地证明这一点,我们请出了一位名气特别大的参照物——大不列颠的女王·超长待机·彩虹奶奶·老公退休我不退位·伊丽莎白二世。
不过即使如此,长相和体型差异巨大的“各种”狗仍然不算是一个独立的种。说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提到生物学上的“种”的定义。虽然狼、狗看上去差异颇大,但的确是同一个种下的成员。
虽然现代生物学对于如何定位一个“种”经常还会存在很多争议(包括现在也有要将狗定为一个独立种的呼声),但有一个基本共识就是:一个物种必须是能够在种内自由交配产生性状相对稳定的可育后代,并且与其他物种之间无法自由交配或无法产下可育后代的。简单来说就是与其他的物种之间应该要存在生殖隔离。
然而狗却无法满足上述的两个条件,主要有两点原因:第一,是不同品种的狗之间虽然可以进行自由交配,但是它们产下的后代性状非常不稳定。第二,是狗仍然可以和狼进行交配,并且产下存活的、可育的后代。
既然狗和人类的关系是如此的密切,在人类的文明当中,狗自然也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从古到今,从东到西,我们在各类神话和传说故事当中也能看见不少“狗”的形象。从因为《西游记》中的精彩表现一炮而红的二郎神爱犬哮天犬,到因为《哈利·波特》的故事而翻红的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再到日本流行的现代都市怪谈“人面犬”——狗,成为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有件事情比较有趣,在西方流传下来的谚语中,“狗”的形象通常都是比较早中性或者正面的,比如:“every dog has its day(人人都有得意时)”“lucky dog(幸运儿)”等;而在中国的俗语当中,狗却往往比较偏负面,比如:“鸡鸣狗盗”、“狗屎运”、“走狗”、“鹰犬”等。
这其中的原因,可能与打猎在文化中的地位有相当大的关系。对于西方文明而言,打猎虽早已不是食物的主要来源,但却一直是精英阶层的挚爱,他们认为打猎能够提升自己的作战能力。相应的,狗充当的角色便是打猎的同伴,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守护者。即便对于平民而言,狗也会是牲畜的看护人,一条表现出色的狗甚至可以直接提高一家人的生活水平。
对于中国人来说,虽然嘴上说不要,但是行动还是很诚实的,毕竟狗狗这么可爱,怎么可以不养狗。其实古人在养狗这方面可以说是造诣颇深,除了大家都很熟悉的“中华田园犬”,以及前些年被炒作很凶的“藏獒”,比较出名的中国特有犬类品种,还有下面这几种:京巴、西施、中国细犬、沙皮、松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