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全民注重发际线和发量的世界,几乎每个人都视“发”如命。但有一群人并不以为意,他们没事就喜欢揪自己头发,直到头顶变秃……
拔头发,直到拔秃为止。克里斯蒂娜·皮尔森(Christina Pearson)在14岁的时候开始拔自己的头发,拔到头上出现一块块秃斑时,她的家人带她去看了精神科医生,但医生也束手无策。要知道在1970年,这一障碍甚至没有个名字,更不用提治疗方法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皮尔森就像个怪物一样躲在家里,拔着自己的头发。恐惧和对解脱的渴望让她决心离开家,像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过着边缘生活:14岁,她搭便车穿越了墨西哥;15岁,她开始抠自己的皮肤,身上常常是各种疮口;20岁,她开始酗酒和嗑药。
直到30岁,皮尔森终于清醒了,她和朋友圣克鲁斯一起在加州做起了电信业务小生意。1989年的时候,皮尔森的母亲从电台得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发现了拔毛癖,于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皮尔森。但她母亲不知道,皮尔森过去深受其苦,现在依旧被其折磨。
母亲的消息让皮尔森触动不已,在这么多年的羞愧和孤独之后,她感受到了希望。了解到还有许多人和她一样后,她开始组建互助小组。一家西雅图新闻电台邀请了皮尔森,她得以述说她的故事,宣传她的拔毛癖帮助热线。
给它一个名字,BFRB。走进任何一间教室或者咖啡馆,你至少能碰到一个人有BFRB(聚焦于身体的重复性行为),比如拔毛癖或抠皮症(也叫表皮脱落症或疮症)。
BFRB的病因至今还不明确。但是,人们对不同治疗手段的反应可能给该障碍的生物学基础提供了线索。举例来说,百忧解这种针对神经递质血清素的药物,对绝大多数患者是无效的(但不排除对部分患者可能是有效的)。
目前正在进行的一项大型研究是TLC资助的BFRB精准医疗计划。该计划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塞梅尔神经科学与人类行为研究所、芝加哥大学医学院和麻省总医院进行,利用访谈、成像和验血等方法,致力于对多达300名的被试进行研究。
让他们专注绘画。在四月的一个星期六,旧金山召开了了针对BFRB的第二十五届TLC年度会议。会议希望能通过一系列课程直接帮助到BFRB患者,包括一节美术课。
拔毛癖患者深受心理健康之苦。许多研究发现,BFRB患者很难调节自身情绪。2013年的一篇综述指出,BFRB患者们比普通人更容易患上抑郁症和焦虑症等精神疾病。
有效的治疗方法有哪些?目前,在BFRB的治疗中,认知行为疗法中的习惯逆转训练是有最多实证研究支持的疗法。这一疗法最早在20世纪70年代出现,用于治疗抽动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