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班上总有那么一两个同学,爱凑过来学我说话、学我的动作。可烦了!越嫌弃他还模仿越起劲。没办法,我也不得不以恶制恶地模仿起他来。最后就变成俩熊孩子特别滑稽地做着镜面动作。你以为你长大了就摆脱这种“你学我、我学你”的窘态了?不,科学家说,成年的你和黑猩猩还在你来我往地重复着这种童年幼稚。
这就是第28个第一届搞笑诺贝尔奖“人类学奖”的研究结论:黑猩猩模仿人类,居然与人类模仿黑猩猩的数量和频率一样多……这一发现来自瑞典隆德大学的研究团队在动物园里的观察项目。模仿,是人类发展的基础。它既帮助我们获得、传递技能和知识,又有助于促进社会交流与互动。我们的语言、艺术、科学与技术等等方面的出现和演变离不开模仿行为。对于类人猿来说,模仿也是非常有效的学习方式。
然而,在过去,模仿是否也会促进类人猿的社会认知、互动交流的研究却一直不被人重视。隆德大学的研究团队系统性地研究动物园中的黑猩猩与游客之间自发性的模仿行为,而且专注于模仿行为的互动性,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做了一个观察性的研究,调查数据的收集工作历时21天、共52个小时。这期间,研究人员每天早上10点至下午3点就在一旁观察、记录,因为一般这时候,黑猩猩展区的游客最多。
动物园里,黑猩猩和游客都试图用各种花招吸引对方的注意,这为研究人员提供了丰富的研究材料。他们在一旁认真地记录着动物园里黑猩猩与游客之间的互动,最后得出的研究结果大概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你模仿黑猩猩的时候,黑猩猩也会模仿你。观察发现,双方的模仿范围没什么差别,都有约10%的行为是在模仿对方。那些有模仿行为的互动比起那些没有模仿的更加持久。研究人员有好几次都观察到了长时间的互动。
哪怕只是模仿简单的手势,也可能给自己添一个可爱的小伙伴。论模仿的准确度,黑猩猩还是明显不如人类。可能瑞典的黑猩猩也知道现在动物不许成精,有两类行为黑猩猩多是部分模仿,一类是玻璃上的手部运动(对着玻璃打、敲、按、滑),另外一类是类似于亲嘴的动作(用嘴唇啄、按压玻璃)。模仿的大多都是平时常见的、简单的动作。作者认为,黑猩猩模仿这些简单的动作并不是为了学习,似乎只是本能地出于互动交流的目的。
缩短双方的距离会促进模仿。研究人员分别观察了隔着玻璃的室内互动、以及隔着护城河、高墙的室外互动,结果发现,不管对于黑猩猩、还是对于游客而言,距离越近、双方的模仿行为越多。室内模仿,黑猩猩模仿频率在11%,游客8%。室外模仿,黑猩猩模仿频率14%,游客5%。看到人类模仿自己,黑猩猩会有什么反应?根据观察,黑猩猩一共做出了1579个动作,其中有196次被游客模仿了。
见到自己被模仿,有71次黑猩猩当场怼(模仿)回去,有37次是通过别的动作怼回去……有趣的是,它们似乎对游客打哈欠、抓耳挠腮之类的身体动作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