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事老信,上个月带队去了博物香格里拉探秘之旅,回来之后整个人特别兴奋,主动要求写游记,还是分上中下篇的那种。不用我催的稿子自己送上门,那当然好啊!然而几天后他就跟我说,没有上中下,只写一篇。说变就变,呵,男人。不过呢,他是这么解释的:“香格里拉我去过两次,自驾也有,拍花也有。但这次跟随单位“出差”,却是前所未有的美好,想写又不忍写,唯恐写的简略了、絮叨了、无聊了,辜负了这七天的记忆。
好在记性不佳,等上两周,记忆成了剪影,倒可以放心大胆写了。”看完老信给我的稿子,我又替他总结了一下心情,大概就是:香格里拉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说多了反而破坏美感。
这次博物香格里拉形成之旅的第一站是天界神川——这不是个景点,而是我们住的酒店。酒店坐落在香格里拉市中心,看着并不金碧辉煌,实际上却深藏不露。一进酒店大堂,两面由装饰画组成的墙分立两厢——一面是风景画,一面是花卉图。
往里面走,酒店各处也都布满了这种装饰画。如果你走近看就会惊愕的发现,所有的画都不是用颜料画的,而是用植物的花瓣、枝条拼成的,全酒店几百幅都是,顿觉双膝一软。比起装饰画来说,天界神川的早点就更让人难忘了。不仅中、西、滇、藏口味齐全,还有非常正点的奶渣、糌粑和酥油茶。香格里拉的蓝天白云,非得配上早起的一碗酥油茶,才是最对的味道。
石卡是离香格里拉市区最近的一座雪山,从山顶的流石滩往下,甚至能看到市区的车牌。但是如果不借助缆车,从山底爬到山顶,一天都到不了。高山上的气候说变就变,一分钟内就下起了冰雹。当然大家早有准备,而美丽的流石滩也对得起大家的艰辛。花冠直径只有半厘米的黑蕊虎耳草、惊艳流石滩的川滇雪兔子、美丽的小花叫宽叶变黑蝇子草,一点不好听。
在塔城,我们“遭遇”了一棵银杏树。据当地人说,这棵树已经超过一千年了,是世界上最大的银杏树。虽然通过查询得知,这棵树并非世界纪录,但是体量也相当感人,全团20人牵起手来才围了一圈。和银杏祖宗相比,240斤的老信显得十分瘦削(并没有)。
香格里拉的植物资源并不用过于刻意去寻找,在路边,照样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随便在纳帕海边上踩一脚,就能拍两小时。绿绒蒿就在离公路三米的地方,假百合是林下的小公主,尤其是在八月,大姐姐们都凋谢之后,高山植物园里栽培的桔梗种类,花大如拳,嘤嘤然随风左右,蒙氏马先蒿植物园里的“优势”物种,大概和粉嫩有关,被人为“优势”了。
白马雪山深处,有一座滇金丝猴国家公园,全世界所有的滇金丝猴都生活在这个区域。上图中是一只雄性滇金丝猴,长期以来我们认为它们以松萝为食。据潘发生老师长期观察研究,发现滇金丝猴最爱吃的其实是蔷薇科植物的细嫩枝叶。幼年滇金丝猴的毛色比较浅,它们更喜欢爬到高处做游戏。
在去梅里雪山的路上,遭遇了严重的车祸。别紧张,不是我们的大轿车撞上了,是在我们前面两百米处的两辆水泥罐车。但因此我们被堵在半路直到深夜。听负责清理现场的工人师傅说,其中一辆车拉的是水泥,另一辆是50吨硫酸……硫酸!幸亏车子没破开,不然今天就是言孚冗同志给大家写稿了。
梅里雪山的卡瓦格博和缅次姆两峰在一清早全部钻出云彩。有一瞬间,我觉得它们真的是夫妇。不多说,自己看。这是拍的最爽的一天,流石滩的美好,只能用照片说话。总状绿绒蒿和它们的“食客”半荷包紫堇是流石滩上最亮的颜色,在雪兔子旁边拍照的小营员(帽子不是重点),看起来最像正常植物的绵参,靠一身好毛抵御低温。
毕竟是对植物感兴趣的团嘛,在结束了七天的野生植物考察学习之后,一小股团员又流窜到了菜市场。
其实菜市场是学习博物知识的好地方,尤其是家乡之外的菜市场。羊肚菌和干雪莲。雪莲常被当地人泡酒,实则很难证实有效,对这种珍惜植物破坏不小。云南名吃芋头花,其实是吃芋头的花序梗,炒不熟有毒,云南之外很少有人吃。这种被菜农叫做“水性杨花”的蔬菜居然就是海菜花的茎梗,要知道海菜花是高原水域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开花时的海菜花。
除了美丽的景色和各种精灵古怪的植物,同行的小伙伴们总是最令人难忘,尤其是这么多有才的小伙伴凑到一块,你受的了嘛。拍照不算啥,这位同学是走哪画到哪,还有每天都会把所学的新知识画成手账的美女营员。我真是佩服这些会画画的同学。换句话说就是好气。好了,老信本次的香格里拉剪影就到这里,写到这里我也好气,因为我不光没有去香格里拉,还要老老实实坚守在办公室,编辑同事写的游记。
但我还是希望,以后能在《博物》的其他活动中见到这些大伙伴小伙伴们,也希望能有更多小伙伴加入到博物旅行的队伍中,一起创造更多魅力剪影。(我心态好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