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我们推出了一系列和中信银行合作的“中国本土野生动物信用卡”。三款卡面中的霸气网红兔狲和乖巧萌主小熊猫被申请的数量比较高,而粉色背景的穿山甲卡片相对就少了一些。在用户留言和反馈中,很多人都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把穿山甲印在信用卡上,我们整理了大家问得最多的7个问题来一一解答。
Q1:为什么选择穿山甲作为这次《博物》联名野生动物信用卡的主打?因为它目前的处境最危险。我们把野生动物印在卡上,无疑是为了宣传这些野生动物的珍稀性,希望唤起大家的保护意识。而中华穿山甲(中文学名也曾写作中国穿山甲)无疑是目前我国最濒危的物种之一。这次联名信用卡的选题上,我们首先提出来的物种,也最坚持一定要做的物种就是穿山甲。另外,不光这个项目,我们会抓住各种契机来加大对保护中华穿山甲的宣传力度。
Q2:中华穿山甲到底有多濒危?在濒危级别上,中华穿山甲目前是极危,离灭绝只差一步。事实上,在我国大陆地区,穿山甲已经极少甚至可能已经没有了。我们官方的、科研的、爱好者们在野外架设的各种红外相机多年来好像也没听说过拍到了穿山甲。我们的合作作者,摄影师肖诗白老师在他的文章中说,他走访曾经的穿山甲“盛产地”海南坝王岭,最后一次捕获中华穿山甲的记录是1998年。
香港曾经为了保护暗地联系广东、福建等地的偷猎者和贩子,想查到内地哪里还有穿山甲,结果一无所获。穿山甲生性胆小,喜欢钻洞。
Q3:也就是说事实上可能已经灭绝了?在大陆地区的话,确实是极少了。但是台湾地区还有,而且情况比较乐观。当地并没有消费穿山甲的习惯,保护工作做的也比较好。我们有同事去台湾野外考察,穿山甲就在马路上自由横穿,也不大怕人。这是中华穿山甲在咱们大中华地区最后的希望了。
世界上一共有八种穿山甲,亚洲四种,非洲四种。中国人和越南人有消费它的习惯,所以中华穿山甲和马来穿山甲是极危,非洲四种的易危,其余两种濒危。现在我们的宣传实际上主要是打击走私,教育大家不要消费。以过去三十年吃掉八成个体的惊人速度,用不了几年,整个鲮鲤科(穿山甲所在科)就会让我们吃成历史。至今,在闽粤的饭店里,吃到穿山甲并不是特别难的事。
Q4:为什么穿山甲消失的速度这么快?
一方面和我们传统上认为它能吃能入药有关。中国不是最近才吃穿山甲,从宋朝它就是珍馐野味了。只不过过去人口少,进深山也不易,它才得以“苟活”。其实穿山甲进化的很厉害,敌人来了,缩成个球躺那装死。大部分动物拿它没办法。可它没想到有人类这么聪明的动物,它的防御在咱们看来就是束手待毙,拎起来就走。这么好逮,它能坚持多久?
我们的卡面设计特意选择了穿山甲的正脸形象,说实话这个正面的辨识度不高,毕竟搜索引擎输入“穿山甲”显示的结果都是蜷缩的居多,但是我们私心想要大家能看到非“害怕状态”的穿山甲,希望有朝一日也能随处看到它们“大摇大摆”的过马路。
Q5:穿山甲到底有没有药效?我们并不希望抹黑中医药,反而相信传统医药有很多瑰宝。在现代条件下,其实是有条件把它们科学化理论化。
不过目前还没有看到证据有力的论文或实验,来验证穿山甲鳞片的药效,证明有效成分。相反的,在中医药典籍里,相关穿山甲的有不少“想当然”。比如现在人们认为穿山甲是通乳的,这个功效在明代前后才开始有记载,之前没有这个功能。更早的中医用穿山甲治“蚁瘘”,就是些肿块增生之类。而证据之一是“以其食蚁,故治蚁瘘”。关联词写这么明白,洗都洗不白了。李时珍记录“通乳”的方法,内服穿山甲鳞片,外用“油梳梳乳”。
且不说这可能还是“疏通”的望文生义,就这按摩和内服究竟是哪个生效就很难说。何况,人们只看到了医书上说的“神效”,就不看每本医书都写着穿山甲“有毒”、“有大毒”,李时珍也说穿山甲肉“气味俱恶,亦不中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美食了。即使真的有药效,也得保全种群,合理利用。何况药效未能证实。穿山甲甲片现在的天价让不少人铤而走险。
Q6:保护穿山甲有什么意义呢?
除了存留物种这个明显的目的之外,穿山甲其实也是食物链上独特的一环。古人觉得穿山甲主要吃死人,这当然不可能。南朝的陶弘景通过观察发现它吃蚂蚁,但误认为它是“打开鳞甲,引诱蚂蚁,然后把蚂蚁困住,到水里张开鳞甲,淹死蚂蚁”。我小时候还听过这个传说,很多人以为是真的。其实穿山甲是靠挖洞,到地底下掏蚂蚁吃的。它也不能穿山,挖的洞也都是土质松软的地方。吃饱喝足就在洞里一睡,蚂蚁吃光就换地方再挖洞。
它是专吃蚂蚁,自然界这样的生物不多,自然是重要的食物链环节,而且对于森林的健康保持、白蚁的防治都有意义。
Q7:做些什么才能最大程度保护它们呢?我们能做的其实就是宣传。告诉大家穿山甲,尤其是中华穿山甲的濒危情况。让大家别再拿吃穿山甲当特别有面子的事情。
对于那些奶少或者发炎的妈妈,相信现代医学肯定比吃这些油炸蛋白质(穿山甲鳞甲的主要成分是角蛋白,只是角质化的皮肤附属物,和毛发、指甲等成分没有本质区别)对你更有用。希望有关部门能加大打击力度,有效执行法律。也希望在台湾的中华穿山甲“海外孤忠”们能够好运,将来还能把种群扩大起来。
所以,我们特意在信用卡开卡礼手办的兑换活动中,首先上线了中华穿山甲手办,希望多一个人领取,就多一个人了解穿山甲,多一个人向身边的更多人讲述穿山甲的故事,改变穿山甲的未来需要多一个人,多一个我和你。点击文末“阅读原文”,或者直接识别下方图中二维码就可了解具体申请《博物》联名信用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