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宅爹Robert Jackson Bennett在tor.com上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向自家孩子安利星战(并失败)的过程。等到了需要调教孩子的年龄,原力还能与我们同在吗?作为一个星战迷,我要小孩的原因只有一个——把自己的喜爱之情灌注在孩子们的小脑袋里,套路他们去热爱你所热爱的东西,顺便让他们也去爱你。
虽然听起来就像养鹦鹉一样,但这不是教他们说你想听的话,而是让他们对流行文化产生你所希望的那种感情。朋友们,我这里直说吧——我向我的孩子们安(灌)利(输)流行文化这件事失败得非常彻底。我虽然承认失败,但仍然感觉,失败的原因至少有70%在我的熊孩子们身上。在热爱应该热爱的事物这件事上,他俩垃圾到不行。现在我要重新梳理一下我没有成功的原因,好让其他想把自己的热爱传递给下一代的宅父母们有前车之鉴。
最开始,我以为大儿子会像鸭子学会游泳那样遗传我的热情。最主要的原因是Geek所热爱的东西现在无处不在,就像铺路沥青一样满大街都是。在八十年代,你想买一个韩·索罗的可动手办,人们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宅男+呆子,但在美好光明的二十一世纪,你买上一整袋星战主题的橙子,都没人会觉得奇怪。迪士尼你够了。图片来源:reddit和我成长的环境相比,这有很大不同。
当年我们只能跑到图书馆去借《星球大战:新的希望》的家用录像带,质量还很不稳定。我爸会把《帝国反击战》带回家,然后我们才意识到:还有类似的更多的电影。我的天哪。相比之下,我的小儿子简直淹没在宅世界里了。他生活在资源极为丰富的时代,丰富到我甚至都有点抗拒。但他有没有好好利用呢?他有没有虔诚地记下每一颗行星的名字,每一款飞船的名字呢?没有。
一整年他都把达斯·维达喊作“斯达·维达”,他还一直把波巴·费特喊作“波波·费特”,把所有陆地上的交通工具都称作AT-AT,这tm错得也太离谱了吧。我为他做了一个对应名称的表格,但我相信他只会草率地扫一眼,不会好好看的。
也许最让人觉得难堪的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已经知道了达斯·维达是卢克的爹,而且内心竟然他喵的毫~无~波~动,更不用说他都在这世界上活了6年,根本就没看过任何《星球大战》的电影(他说这些电影“太吵了”,好吧你高兴就好)。当影院里出现这一幕看到这一幕的我们看到这一幕的我们的孩子好吧,更糟糕的还在后面。这个时代的《星球大战》都是前传,可我觉得这些电影都是为孩子们定制的工业品。
这些前传里面,绝地武士们随便撞一撞战场上的机器人,机器人发出搞笑的哼哼的声音,就死掉了,而且重要的事都没有展现出来。这完全把《星球大战》给塑造错了。即便伊沃克“小熊”荒谬可笑,但我都还记得其中有一个伊沃克尝试着叫醒朋友惨不忍睹的尸体,直到意识到朋友已经死去,发出绝望的悲鸣的情景。看着我的眼睛(《星球大战》中的伊沃克“小熊”)电影画风变得充满糖分,这是有风险的好吗!
今天他们对《星球大战》的演绎完全完全是错的。不过,我还是在大儿子身上发现了我俩的共同兴趣,那就是《星球大战》乐高Wii游戏。他扮演R2,喜欢在游戏中一次又一次地从悬崖上摔下来,R2死的时候他就边笑边高兴得叫起来。真好。真的很好。结论:失败。
与此同时,我努力把吉恩·沃尔夫的《新日之书》里隐含的一些圣经寓言教给小儿子。然而他的反应就是把排泄物全喷出纸尿裤的空隙,就是不喷在屁股被包好的地方,就好像他的躯体不正常一样。结论:惨败。笔者的(大概是)小儿子
不知道为啥,乐高似乎成为了我们生活中所有流行文化的导入管。有人给我的大儿子送了一套乐高蝙蝠侠套装,这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位应该就是大儿子了我很有兴趣接触到这些东西。
我记得我是六岁看的《蝙蝠侠:动画系列》,当时激动到把房子上的爪钩都撬开了。这对我来说简直不可能,因为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美国南卡罗来纳州来的,被数理化搞得头晕的小屁孩,而不是动画中那个聪明过人、才华横溢、身材健美的亿万富翁。但大儿子通过乐高接触流行文化这件事也最终失败了。因为他坚持让蝙蝠侠和《我的世界》里面的史蒂夫打架。
更糟糕的是,大儿子坚持蝙蝠侠会输掉,因为蝙蝠侠对岩浆“不免疫”,而且,他觉得是因为蝙蝠侠抱不动圆石——他原话就这么说的。首先,这一点不尊重原著!其次,我儿子从没见过蝙蝠侠在《我的世界》中使用圆石,但他认为蝙蝠侠没有能力做这件事,简直是瞎扯淡。
如果蝙蝠侠想使用圆石,他可以花上几个星期去学到最好,并且建立一套最佳搬运法则,他会为此设计出几十套计划和情景,严谨地查找圆石的矿物组成,做好计划,还会彻底研究这些圆石,以医学手术的精度解释它们。然而,在我来得及反驳之前,我儿子已经走了。结论:一败涂地。
这件事之后,我把注意力转到了小儿子身上。
我努力搭话,跟他讲《蝙蝠侠:漫长的万圣节》、《蝙蝠侠:黑暗的逆袭》和“缄默”的故事线,基本是同一条叙事线索推动的。“缄默”那条线是有关谋杀和神秘事件的侦探故事,为了充时间,里面能上的角色都上场了。这难道不就是Jeph Loeb的另一部大作《英雄》(Heroes)的剧情吗?然而,更熊的小儿子并没有直接和我争论,他只是一直大喊大叫,叫得房顶都掀了!结果把我妻子都招来了,然后她也开始大喊大叫,我的个去。
结论:我的个去
这件事之后,我相信这就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作为一个美国中产阶级白人宅男,我只能通过那“乏味无趣”的科幻世界,表达我缺乏关爱的内在了吧。宅文化就是我情感的唯一语言!要是我的孩子们不爱上我所热爱的知识财富的话,我还能爱这些孩子们吗?尤其是小儿子,他闻起来和变质的酸奶一样难闻啊!可是...很可爱啊不过,我随后意识到也许结论下得太快了。
也许就像我的音乐老师常说的那样,练习的过程总是缓慢的,但随后就会加快:就像温水煮青蛙,如果你慢慢加热,青蛙就感觉不到温度变化。于是,有一天我和大儿子玩乐高的时候,忽然灵光一现——我们把乐高人偶分为两组,每一轮移动一个人偶,并攻击一次。我和他轮流交换着移动。每一个乐高人物有两次击杀点。先杀完对方的人偶就算赢。他同意了,我们玩得很开心——尽管他并没有意识到我是在训练他玩游戏,他依然玩得滋滋有味。
他玩得开心的一部分原因,我相信,是他的乐高人偶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以三对一。还有,他的乐高人偶都有枪,而我的人偶只配有一根棍子和一条鱼。玩得开心并不能说明他对宅的那些东西有了多少热情,只能说明他是个小混蛋。结论:没准有戏?
我受到这件事的鼓舞,随后便找到更熊的小儿子,跟他讲Emily Blunt出演的两部科幻电影是多么有趣——《环形使者》(2012年)和《明日边缘》(2014年),都是充满革新精神的电影,她扮演的角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相似: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最后改变了任性的男主。我正玩味着这两者的相似度的时候,他却睡着了。结论:希望彻底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