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进入人类的生活是在农业文明开始之后。先是人类的谷仓吸引了大批的老鼠,那些天生与老鼠为敌的野猫也就自然而然地跟踪而至。后来,它们中的一些就逐渐演变成了家猫,开启了与人类长达数千年不离不弃的相伴历程。
科学家利用数量庞大的样本描绘出一幅猫跟随人类的脚步征服世界的图景。迄今发现,它们有两个可追溯的起源地,一个是安纳托利亚,大致在今天的土耳其境内,那里的猫早在公元前4400年就散布到了欧洲;另一个则是埃及。后来,家猫跟随人类的船队离开了它们的中东老家,足迹遍及世界各地,甚至涉足了南极洲。无论走到哪里,它们都不改“骚猫”的天性,一路“勾搭”当地的野猫。
对于猫而言,被人类驯化对其大有裨益,甚至可以说是一项相当成功的进化策略。而对于人类来说,初衷不过是将其作为捕捉老鼠的“工具”,无意间却将猫推上“萌宠”的宝座。
猫科动物最鲜明的特征之一,就是大多数物种的身体上都拥有图案奇特、美丽优雅的斑纹。例如虎有双行的纵纹,猎豹有实心的斑点,云豹有云块形的大斑纹,豹有铜钱状的斑点,因而被称为“金钱豹”。跟金钱豹相比,美洲豹的圆环更大,并且在圆环中还有一至数个斑点。
现代家猫的毛色花样已是丰富多彩、琳琅满目,不仅有人们常说的“白猫黑猫”,也有很多带花纹的品种。例如原产于美国的虎斑猫,黄棕色的底色夹有纯黑色的斑纹图案,而且有一圈较浅的铜色呈环状包围。再如闻名遐迩的波斯猫,被毛居然有多达88种花色。科学家发现,控制猫咪体表的基因其实仅有简单的两种——颜色和花纹,但组合在一起,就呈现出千姿百态的花色了。
猫的许多行为恰与人类的审美相符合,这些看家本领使得它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猫很爱干净,善于自我清洁。猫舌的表面有细小如刺的乳突,常用来舔舐身上的被毛并进行修饰。它们还经常用前足来洗脸、搔耳。猫常选择僻静黑暗和有沙土、锯末、炉灰等杂物的地方大小便并有相对固定的地点,便后刨土覆盖,不留痕迹。
猫每天大约睡眠14小时,而且大多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活动。这种“懒猫”的形象也与工作繁忙的现代人的追求比较吻合。猫是蜷缩而眠的,并且有多种睡相:在宁静而安全的地方,它们通常脸朝上,四肢伸开;当周围环境比较嘈杂时,它们就把全身缩成半圆形;如果室内气温过低,它们则把腿弯起来睡。它们的睡眠比较浅,如果听到声音,便立即睁开双眼,发现无意外后才会重新入眠。
自古以来,猫便在人类的文化中被赋予了独特的内涵。随着它们的足迹遍布全球,它在世界各国的文化载体中也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并且在很多时候被供奉在“神坛”之上。在诸多文化艺术领域,猫都以其优雅的姿态和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激发了很多艺术家的创作灵感,并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大量体现在绘画、雕塑、民间艺术品、诗歌、音乐、戏剧、影视作品之中。
中国人将猫作为题材入画古已有之。其中,“猫蝶图”是一个固定的主题。猫同“耄”,蝶同“耋”,表达了“耄耋”之寿的美好寓意。因此,“猫蝶图”是历代画家十分喜爱的一个题材,元代画家王渊,明代的孙克弘、商喜、陆治、戴进,清代的沈振麟、沈铨等都有“猫蝶图”流传后世。近现代著名画家如徐悲鸿、齐白石、张大千、谢稚柳、于非闇、吴湖帆、陆抑非、刘奎龄等人也都画过“猫蝶图”。
除了上述原因之外,科学家发现,弓形虫也可能是造成人们无可救药地爱上猫咪的原因之一。在自然界,猫尿味是啮齿动物天然的威慑剂,后者通常会灵敏地察觉这种气味并主动远离它们的天敌。但是研究人员发现,感染弓形虫后的雄性老鼠在暴露于有猫尿味的环境时,其大脑中和性吸引相关的区域竟然呈现活跃状态,而其大脑中负责恐惧的区域却受到了抑制,这让科学家感到十分惊奇。
不可否认,猫咪给承受生活压力的人们带来了心灵上的慰藉。或是因为孤独寂寞,或是为了排解压力,或者就是单纯的感觉可爱,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狂热地爱上了猫咪,乃至出现了“吸猫”“云养猫”等新奇的爱猫形式。很多人把从猫咪身上获得的满足感称为“治愈”。每一个人喜欢猫咪的人都能说出好几个被它们治愈的小故事,而孕育在其中的情感像一根透明的线,微妙地把人与猫紧密地牵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