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宠物的人们如果仔细观察猫猫狗狗们睡着的样子,大概多少都会看到一些像是做梦的迹象:睡梦中的动物可能会腿脚蹬动,可能会摆动尾巴,也可能会叫出声来。那么,这些动物是不是真的会像人类那样做梦呢?简单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确实很有可能,但仍不能确定。很多哺乳动物都与人类有相似的脑部结构和睡眠模式,它们在睡着时也会经历在人类身上与梦境密切相关的快动眼睡眠期(REM),因此它们如果会做梦也是件很合理的事情。
而且,确实有一些研究提示动物很可能在做梦。其中一组经典的实验来自神经科学家 Michel Jouvet。他在实验中发现,如果破坏了猫脑桥中的特定结构,那么就会解除睡眠中对于肢体运动的抑制。在这样的实验猫睡着时,可以观察到它抬起头,做出种种像是注视物体或者准备捕猎的动作。这些动作提示,在睡梦中猫应该是“看到了”某些画面,就像是人类做梦时那样。
而在实验室老鼠的研究中,科学家们也报告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现象。在这个研究中,人们用植入的微电极分别记录了大鼠们白天接受训练以及晚上睡眠时脑部海马区的电生理活动。白天,大鼠们被训练走过圆形的轨道获取食物,而在那之后,睡着的大鼠在REM期的脑活动出现了和白天“走迷宫”时非常类似的模式。看起来,白天的任务场景会在大鼠们的“梦境”里回放。
既然确实有一些研究证据,那为什么又要说还不能确定动物会做梦呢?其实原因在于,目前确认梦境内容唯一准确的方法没有办法在其他动物身上使用。在神经科学研究中,无论是电信号还是核磁扫描的数据,它们现在都还无法直接、准确地与梦境对应起来。如果想知道一个人是否做了梦、内容如何,唯一足够可靠的方法就是在快动眼睡眠期把 ta 叫醒,直接询问 ta 能回忆出什么来。
但是,我们和实验动物又不能语言交流……因此,目前科学家们还不能直接证明动物真的会像人类那样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