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来西亚,最后一头雌性婆罗犀正在垂死中。它的子宫当中有肿瘤,下体淌血,不肯进食,病情正在恶化。这头婆罗犀的名字叫Iman,在马来语中是信仰的意思。婆罗犀是苏门答腊犀的亚种,生活在婆罗洲,是全世界最小的一类犀牛。2015年4月,马来西亚官方宣布婆罗犀已野外灭绝。那时,人类已知仅剩的婆罗犀只有三头,一雄两雌。然而,仅剩的雄性婆罗犀Tam精子数量太少,配偶们的身体也都太差,它们长期没有繁殖。
今年6月初,雌性婆罗犀Puntung鳞状细胞癌扩散,无法治疗,保护者们不得不亲自结束了它的生命。在马来语里,“puntung”指的是树干燃烧后剩下的残根。本月15日,保护者们发现“信仰”的下体开始流血,这头犀牛的子宫内有平滑肌瘤。他们试图抓住它好进行治疗。但是这头犀牛一直待在泥潭当中,人一靠近就冲锋自卫,每次如此,都让它流更多的血。
直到18日,人们才设法将“信仰”哄了出来,然后迅速堵住了它的去路,送往治疗室。然而,这几天它一直在持续流血,痛苦的拒绝进食,无论人们拿来的是好吃的水果,还是它爱吃的树叶,都几乎不碰。21日,保护区官方宣布,“信仰”的情况仍然没有好转,几天来它只吃了一点点树叶,喝了很少的水。医生们在给它注射止疼药和抗生素。这位官员特地强调:“信仰”依旧在住的地方积极的活动。不论如何,这头可怜的动物前景不容乐观。
这个物种的灭绝,可能就在眼前。婆罗犀濒临灭绝的原因有二:狩猎和栖息地破坏。其中,栖息地破坏和棕榈油有关,油棕种植毁掉了太多森林。坐飞机去吉隆坡,降落时能看到大片大片整整齐齐的树,那就是人工油棕林。马来西亚、印尼很多地方的原始森林,都已变成这样的绿色荒漠。婆罗犀唯一的希望可能在野外。
尽管马来西亚官方宣布了婆罗犀的野外灭绝,但2016年以来,印尼的东加里曼丹省一直有婆罗犀依旧存在的证据,甚至还捕获了一头成年个体。在此之前,人们一直以为那里的犀牛早已灭绝。虽然这头被捕获的婆罗犀如今也已经死亡,但这至少给我们带来了希望。我们对守护婆罗犀的信仰,可能暂时不会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