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数学题做不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挠头、抠头皮屑、打哈欠、犯困,或者开始抖腿。这是为什么呢?实际上,你不是一个人,许多人和其他动物都会有这种行为,它有一个名字,叫做替换行为(displacement activity)。就拿动物来说。
公鸡如果看到另一只比它威武的公鸡朝它走过来,但不确定到底是逃跑好,还是上去拼了好的时候,它并不会上去打架或是逃跑,而居然会…去做作业(划掉)开始啄米。动物们不仅在选择困难症发作时会突然做出奇怪的动作,如果不让它们做想做的事的时候,它们也会开始做出莫名其妙的行为。比如,如果分开正在打架的公鸡,它们可能会气得开始啄食地上不存在的米粒,或者开始假装梳理自己的羽毛。
实际上动物们(如鱼类,哺乳动物,节肢动物)如果遇到了两难,或者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开始梳理毛发、抓挠身体、吃东西、喝水、打哈欠...这都属于替换行为。有一些动物甚至在遇到矛盾或阻碍的时候会直接倒头大睡逃避现实,和你简直像极了。灵长目动物也一样。在搞不清楚应该干嘛,或是感到很紧张焦虑的时候,猴子们的典型替换行为就是抓挠身体、梳理毛发,还有频繁地打哈欠;有时它们也会吃东西、睡觉,或者开始撸小孩。
同样的,我们人类在选择困难或者感到焦虑的时候,比如不知道先吃番茄炒蛋里的蛋还是番茄的时候,就会开始挠头、抠头皮屑、撸头发、摸脸、咬嘴唇、舔嘴唇、打哈欠、用手指敲打桌子、双脚刨地板,或者不断地在凳子上摩擦屁股发电。心理学家们发现,替换行为比面部表情更能显示一个人的焦虑和矛盾情绪。你get了这个有用的“读心术”技能了吗?
替换攻击替换行为中有一类叫做替换攻击(displacement aggression)。什么是替换攻击呢?被地位高的猴子进行物理攻击后,地位低的猴子会去揍地位更低的猴子,这就是替换攻击。就比如有人被家长或老师批评了以后,就开始摔书、踢桌子,或者痛扁无辜的小动物。这种拿别人出气的行为,其实就是替换攻击。其实生活中替换攻击无处不在。
许多人在生活中遇到了挫折无处发泄,就跑到在网上肆意谩骂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其实也是一种替换攻击。那么替换行为有什么用呢?替换行为类似于“加血”的魔法操作,能够起到安抚的作用,可以减弱大脑接受到的刺激和身体的压力反应(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的激活程度)。动物们被喂了抗焦虑药后,焦虑感就会下降,替换行为就会跟着减少。人也是一样,比如抠下了一书本的头皮屑以后你会感到身心愉悦,数学题看起来也没这么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