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就在画册上见过脑袋“喷水”的鲸,或者在博物馆里也经常会看到鲸类标本。相比之下,亲眼见到过活鲸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要想看到真正的鲸,首先你得到鲸常去的海域。到了海上后,遇到鲸都还需要点儿运气。要是坐船看鲸,遇上体型小点的鲸还能看个全貌,遇上个头大的,在船上就看不全了。坐船遇到蓝鲸这样的巨无霸,通常只能看个局部,比如尾鳍、背鳍、鼻孔之类的。
除了“浮”在海上观鲸,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到海里去——潜水观鲸。离鲸近的话,你就能看见鲸身上的纹路和伤痕,稍微隔远一点能从头看到尾,水中斑驳的阳光撒在它们身上,非常梦幻。不管是坐船还是潜水,都是近距离接触鲸的好办法,然而总有那么一部分爱鲸的朋友,是没出过海的,又或者他们不会潜水,再或者还晕船。没关系啊,今天我换种方式带你体验一把水下观鲸。
斯里兰卡北部的一片海域常年有鲸类活动,每年3、4月份,海面平静,海水清澈,正是观鲸好时节。抹香鲸就经常把这里当做“度假胜地”,吃饱了过来休息几天,潜水时能见到它们好多次。虽然抹香鲸没有蓝鲸那么大,但其实个头也不小,能长到20米长。当它近距离从你身边游过,你会感觉像是有一列火车贴着你开过去,眼前只有一个个局部快速掠过。高度刚好合适的时候,抹香鲸的眼睛也会掠过你的眼前,不过你可别幻想会有什么深情对视。
抹香鲸的眼脸退化,眼睛只会像鱼一样直愣愣地盯着你,再加上它的大脑袋从侧面看就像一堵墙……想象一下,墙上有一只没眼皮的眼睛冷冷看着你,啥感觉?但是你不能只看到它冷漠的眼神,就认为它脾气不好——抹香鲸虽然眼神高冷,但其实是很温和的动物。人类曾经残忍地捕杀了抹香鲸几百年,它们却从没有过任何伤人记录。每当它们发现身边有人,通常只是悄然游开,速度还很快,人游泳根本追不上。
观鲸,其实也可以说是在“偷窥”鲸的生活,除了能拍下美轮美奂的艺术照,还能看到一些它们生活的痕迹。比如这团如梦似幻的“水中雾”,仿佛苍茫沙漠与湛蓝海洋的交融,又像残阳余晖在夜幕下游走。好吧我编不下去了,这不是什么梦幻迷雾,这是抹香鲸的粪便,里面全是咖啡渣似的黄褐色小颗粒,名贵香料龙涎香就是用它做的。在海下除了会偶遇抹香鲸粪便,你还能找到它身上抖下来的死皮。
这些死皮虽然看起来有点像塑料袋,但是手感很微妙:有点儿弹性,还能撕破。
为什么说死皮是“抖”下来的?因为抹香鲸的“手”不够长,又不像人类有手指能没事儿抠抠脚皮,所以体表的死皮糊得实在难受时,就只能狂抖身体把死皮甩下来了。除了粪便死皮这些比较重口味的东西,你知道抹香鲸还有哪些生活趣事吗?你知道乘船和潜水观鲸有什么小技巧吗?上面这些漂亮的水下照片都是怎么拍的?感兴趣的话,这周日来博物课堂,让水下摄影师张帆老师和你分享他与鲸共舞的奇妙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