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少混迹于大城市的年轻人,都租住在巴掌大的房间,一年还得搬一次家。他们心里总是想着,真羡慕牧民,家里不仅有野马,还有能养野马的草原。要是自己也像他们一样,哪儿还用这么漂泊?然而,真实的草原游牧生活,其实跟你一样,也是在不停搬家中度过的,而且更频繁——一年四季,牧民都会在不同的草场间穿梭。难道家门前的大片草原,还满足不了牧民?
作为人类,我们每年只在秋天贴秋膘,而草原上的牛羊马匹,是一年到头都在囤肥肉——“抓膘”。为了抓到最多的膘,牧民们每个季节都要到合适的地方去放牧。春天抓“草膘”,到离水远的草场吃去年的枯草;夏天抓“水膘”,放到河边草场多喝水;秋天抓“油膘”,去到草籽丰满和山葱茂盛的草场,草籽油多,山葱水多,15天都不喂水,水膘就能变成油膘。春天把绵羊群赶去吃枯草,因为枯草油多;而嫩草水多,吃嫩草反而容易掉膘。
看看,春夏秋季就得去三种不同的草场,不然喂出来的牛羊不够肥,熬不过冬天,这一年就白忙活了。前三季把它们的膘养肥了,冬天也不能掉以轻心——挑个好地方放牧仍然很重要。冬天的草原可能有雪灾,积雪冻得太紧,像钢板似的,草被封存在下面,牛羊吃不到。这时,夏天不好放牧的湿地和沙地,成了冬季放牧的好去处。另外,风雪太大时,森林边缘挡风又有草吃,所以冬天在林地放牧也是不错的选择。
游牧这件事,不仅能把牛羊养肥,同样也能把草场养肥。因为牲畜们每到一个地方,不只是“扫荡”牧草,同时也留下了“肥料”。对于草场来说,也算是“一分付出,一分收获”吧。羊群在蒙古包附近卧着休息,称为“卧盘”,卧盘的地方就是“羊盘”。羊群休息的羊盘里,会堆积大量羊粪。刚开始的时候,这儿营养过剩,寸草不生,但是雨水和微生物会慢慢稀释、分解羊粪,牧民还会把羊粪挖起来做成燃料。
这样羊盘就能慢慢恢复,不仅能重新长出植物,几年之后还会生长优质牧草——羊草,吸引羊群来卧盘。草原也正是在这样周而复始的游牧中,不断更替,日益繁荣。草原游牧生活的点点滴滴,《博物》曾在“草原牧歌”栏目连载,要是你错过了,没关系,这些草原故事的作者——舒泥老师,周末将来到博物课堂,和你分享更多游牧民族的智慧,以及草原生活的趣事。
听完讲座,对草原感兴趣的朋友,还可以跟着博物一起,去真正的内蒙古草原体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