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出生于恒温房内的人类宝宝不同,在自然界中,动物的宝宝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置于步步危机的竞技场中。即使对于那些体型庞大的动物——比如座头鲸(Megaptera novaeangliae)——来说,也是如此。这些庞大的海洋霸主也有从小长大的阶段,而刚刚出生的小鲸很容易成为捕猎者们的盘中美餐。从某种意义上说,海洋比陆地更危险。对于座头鲸而言,它们并没有合适的庇护所。
每年夏天,这些庞然大物会在热带温暖的海域交配繁殖,在新一代成功出生后,它们又会继续北上,到极地品尝美味的磷虾。而对于出生不久的小鲸来说,这趟旅行是凶险异常的。为了躲避捕猎者——主要是其他肉食类鲸鱼——的攻击,幼年座头鲸会贴着母亲的庞大身躯向前游行。为了尽快长大,它们不得不和母亲进行交流,用鲸的语言。可是你要知道,听得懂鲸语的不只座头鲸,还有那些埋伏在周围的掠食者。
幼年座头鲸奶声奶气的声音,对它们有着无比巨大的诱惑力。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座头鲸演化出了一种聪明的方式:说悄悄话。研究者发现,座头鲸幼崽与母亲“对话”的声音,要比它们同类交流的音量小许多。成年座头鲸的叫声可以传播长达数十公里之远,而座头鲸幼崽的“悄悄话”只能传达100米的距离——站在它们的尺度而言,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耳边絮语”了。
对于人类而言,这样的研究结果指示我们如何更好地保护已经越来越少的座头鲸。对于这些喜欢安静的大家伙来说,来自人类的干扰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人类行为产生的声波会干扰它们的导航系统,会影响它们的判断,也会打搅它们母子之间的悄悄交谈。而对于任何物种而言,这样的行为显然都称不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