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毒品背后的秘密:瘾君子竟是这样诞生的!

作者: 小塑料袋

来源: 果壳

发布日期: 2017-04-02

本文深入探讨了毒品的成因、历史、影响及其对个人和社会的严重后果。从罂粟花的美丽到海洛因的恐怖,文章揭示了毒品如何从最初的医疗用途演变为致命的社会问题。同时,文章还解释了毒品成瘾的生物学机制,强调了多巴胺在成瘾过程中的关键作用。最后,文章警示读者,一旦沾染毒品,后果不堪设想,呼吁人们远离毒品,珍惜生命。

他们可以一整天都神情恍惚,无法集中注意力,“对着一个杯子发呆一整天”;也可以情绪高涨,精神亢奋,因常人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感到极度的焦虑或暴躁。他们会拿刀自残:“胳膊上、肚子上,一刀接着一刀,刀刀见血”,会在失去理智时伤害至亲至爱,当警察破门而入时,也会毫不犹豫地打开窗户,从楼上跳下。

“吸完毒后,人不是人了!”在新京报的一篇深度报道里,一名十六岁的吸毒少年向记者这样描述道。

任何一条关于毒品的新闻,都能让你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恐怖气氛。毒品让人变成野兽,失去理智,同时陷入极其强烈的痛苦之中。但你是否想过,人类究竟为什么要提炼出这样恐怖的药物?如果不是为了让人陷入癫狂,那到底有什么别的用意?而毒品又为什么会让人产生这样的蜕变?到底是怎样的机制出了问题?让我们从头开始,试着寻找问题的答案。

从罂粟花到海洛因:“灵丹妙药”的背后,是真正的苦难和折磨。任何一个曾经同罂粟花打过照面的人,都不会忘记她们别具风韵的美丽和妖娆。那在纸条上伸展的羽毛般叶片,火红色的如丝绒般的花瓣,再加上一个犹如装盖子的鸡蛋的特别果实,无一不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人类因不知情而滥用药物最终成瘾,又为了解决成瘾问题打开了更大的潘多拉之盒。这一系列令人唏嘘的故事,就是从这片美丽开始。

人类同罂粟接触的历史,几乎同人类自身的历史一样长。已经灭绝的尼安德特人的生活遗迹上,就已经出现罂粟的痕迹。3000多年前,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会在辛苦劳动一天后煮上一壶罂粟茶,让这种“欢乐草”的茶汤消除一天的疲惫。不久之后,亚述人有了全新的发现:只要将没有成熟的罂粟果实轻轻切开,白色的乳汁就会从切口处涌出,在乳汁干燥之久,就成了效力强劲的黑色鸦片。

在17世纪60年代的医生眼里,鸦片可以镇痛、解热、治疗腹泻、吐血、呼吸困难……如万金油一般。在当时的文艺界甚至掀起了靠鸦片找灵感的热潮。据说,狄更斯、拜伦、雪莱都将鸦片当做写作时的兴奋剂。柯林斯在写作之前都要干掉一大勺鸦片酒。鸦片的刺激,激发出另类的文学作品,甚至催生了“浪漫派”文学。但很快,鸦片就成了人们的娱乐工具。

在1880年的伦敦烟馆里,到处是吸鸦片烟的客人,因为这种消遣甚至比喝劣质的威士忌都便宜。

这一切都仅仅是无边黑暗的开始。很快就有人发现,对鸦片产生的依赖是持久而邪恶的。为了剪断这种依赖关系,德国药剂师弗里德里希·瑟图纳(Friedrich Sertürner)从罂粟杆中分离出了纯粹的镇痛成分——吗啡。

因为吗啡具有让人睡着的倾向,瑟图纳以希腊神话当中的梦境与睡眠之神——摩耳甫斯(Morpheus)的名称为它命名。吗啡一经问世,就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被当做镇痛药而被广泛使用,后果可想而知。一场大规模的药物滥用,导致“吗啡成瘾”像瘟疫一样在士兵中蔓延。

吗啡缓解了士兵的痛苦,让他们从重伤病中挣扎回人间,却又在严重的毒瘾中沉沦,继续遭受苦难。

1897年,德国拜耳药厂化学家菲力克斯·霍夫曼成功合成二乙酰吗啡,拜耳为它注册了意为“英雄”的商品名,因为这种药物会给服用者一种英雄般的感觉。拜耳公司宣称“这是不会上瘾的吗啡”。1898年至1910年,该药物作为一种止咳处方药出售,同时还能用来对抗其他令人痛苦的呼吸道疾病: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麻醉剂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强大的效力让这种药迅速走红,也给拜耳带来了极大的利润。

有些医生甚至主张用这种药物来治疗吗啡成瘾——事实上,许多吗啡成瘾患者也迅速地改用了这款药物,并同样迅速地陷入了更难以摆脱的诅咒中。

有着英雄名号的海洛因,在不加管制而被迅速滥用的社会背景下,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恶魔。“瘾”从哪来?“瘾君子”会怎样?即使知道毒品成瘾很恐怖,很多人可能也并不清楚毒品成瘾的机制,以及这种成瘾性究竟会让人发生怎样的蜕变,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们都曾听说过名为“多巴胺”的脑内分泌物,它是一种神经递质,能与某些神经突触上专门的受体结合,经由这一过程让你感到快乐。随后多巴胺从受体脱落,被转运蛋白吸收进神经细胞中,下次还能继续使用。这样的奖励系统如果能正常运作,人会因渴望成功带来的喜悦而不断进步,即使是遇到困难也愿意努力克服。

经过不断努力考上名牌大学;一次又一次靠近又远离,最后和心爱的人成功牵手;无数次的谈判、博弈和深夜加班,换来晋升和高收入。

伏隔核大量释放多巴胺,让身处这些情境下的你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幸福,同时能够深深地铭记住这美好一刻。正常的奖励机制对人来说有多重要,也就由此可见一斑。然而,药物是会作弊的。它们能大量地提升多巴胺的浓度,让人感受到极度的兴奋:比人生中任何一个美好时刻都令人激动。

为了达到这种刺激,它们甚至“不择手段”:生理伤害仅次于海洛因的著名毒品可卡因,能抢在多巴胺之前同多巴胺转运蛋白结合。多巴胺无法被回收,只能继续同受体结合,自然带来近乎疯狂的快感。而鸦片类药物如吗啡和海洛因,则是直接让你的大脑一次性释放大量多巴胺,带来欲仙欲死的快乐体验。

当多巴胺的量多到异乎寻常的时候,你的大脑也会为此做出相应的改变:超高剂量的多巴胺会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过程,使得和成瘾密切相关的基因过多表达。最终,多巴胺受体的密度因这一系列过程而变低。和原来等量的多巴胺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让你开心起来。那些曾经令你欣喜若狂的事:高分、恋爱、成功的事业,都变得索然无味。为了满足神经系统的需求,你只能继续用药——剂量一次比一次大,频率越来越高。

一旦停药就会陷入痛苦焦躁的戒断反应中,不能自拔。

以海洛因为例,初次使用后仅仅十二个小时就会出现紧张、无法入睡、出汗、肠胃不适、四肢疼痛及痉挛等断瘾症状,这一症状起初会持续三至五天,滥用越久,断瘾症状越长。初次尝试就会让你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过量使用还会造成急性中毒,严重时可致人死亡。因长期使用后停药会发生渴求药物、不安、流泪、流汗、流鼻水、易怒、发抖、恶寒、打冷颤、厌食、腹泻、身体卷曲、抽筋等禁断症,海洛因的戒治也存在很高的难度。

所以,世界各国对毒贩的处罚,相对其他作案团伙就更为严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贩卖毒品(含海洛因)50克或以上,即可判处死刑。新加坡更甚,未经许可而进、出口多于15克的海洛因,或制造任何数量之海洛因者,一经定罪,一律判处死刑。面对穷凶极恶的毒贩,缉毒刑警就必须尽一切所能,与其周旋,斗智斗勇。刚刚上映的电影《非凡任务》里,黄轩饰演的缉毒刑警卧底就渗透进贩毒组织的内部,甚至因此而染上毒瘾。

他将一个双面卧底内心的痛苦挣扎,和缉毒刑警应该具备的素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十分出彩。

一旦沾染毒品,背后便是万丈深渊。这句话从来就不是危言耸听。如果要以后半生可能的所有欢笑与幸福的瞬间作筹码,换取一刻近乎癫狂的快感——对于年轻人来说,甚至只为了彰显自己的“酷”。这笔买卖实在是不够划算。即使暂时身处人生低谷,也不要试图用毒品来麻痹自己,这只能把你引向更深的泥淖。大脑的奖励系统只要一经破坏,再修复就绝非易事。但完全未知的明天,却可能有着真正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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