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年有余”年画到“转发这条锦鲤”,鱼和饺子一样,是各种节日里必不可少的角色。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三,是时候来复习鱼跃龙门、年年有鱼的鲤鱼。黄河鲤鱼与伊洛鲂鱼、松江鲈鱼,长江鲥鱼、太湖银鱼自古就是名声赫赫的河中至鲜。“岂其食鱼,必河之鲤,洛鲤伊鲂,贵如牛羊”,古人对黄河鲤鱼也是褒奖有加。而这条在现代人眼里却看似普通的鱼身上承载的可远不止这古老的味觉记忆。
鲤(Cyprinus carpio)是鲤科鲤属的鱼类,英文俗名common carp。原产自亚洲,凭着对环境超强的适应力,现已分布于世界各地淡水水域,并被大量的人工养殖。喜欢栖息于河流中下游、湖泊、池沼等水流缓慢、水草繁盛的区域,食性很杂,胃口很大,一般以各种藻类、水生植物、底栖动物为食。鲤鱼体侧扁而腹圆,两对“胡须”是鲤科鱼类的典型特征,吻须较短,颌须较长。口呈马蹄形,鳞片大而带网纹。
野生种体色金黄,腹部淡黄,养殖种背部则为青黄色。背鳍和臀鳍均有一根粗壮硬棘,尾鳍末端为橙红色,最大可长至1.2米。根据分布区域和性状的不同,鲤鱼又分为很多亚种。作为鲤鱼的另一个变种,锦鲤凭借其优雅的体态和绚丽的色彩风靡全球。鲤鱼最早由中亚传入中国,一千年前又传到日本,并在日本新泻县地区大规模饲养,水稻田内劳作的农民发现有些鲤鱼泛着鲜亮的红色,于是基于人类的审美对它们进行驯养和选育。
于是选育出了红色的绯鲤;而后又培育出了浅黄色具有黑斑的早期锦鲤“别甲”;再后来,锦鲤的培育日渐兴盛,如今锦鲤已经有十六大类百余个品种。锦鲤的色彩主要包括白、黄、橙、红、黑和蓝,尽管图案有着无尽的变化,但最佳的图案是头顶的圆形小斑点和背部阶梯石状的图形。观赏价值高的锦鲤所占的比例极小,并且性状不稳定遗传。
“锦鲤御三家”,即“昭和三色”、“大正三色”、“红白”这三种锦鲤,则被认为是最名贵、最具观赏性的。在日本,每逢男孩节这天,有儿子的人家须悬挂漂亮的鲤鱼旗,鲤鱼旗是用布或绸做成的空心鲤鱼,分为黑、红和青蓝三种颜色,黑代表父亲、红代表母亲、青蓝代表男孩,鲤鱼是力量和勇气的象征,这表达了父母期望子成龙的美好愿望。鲤鱼是流传最广的吉祥如意之物。
传说中,鲤鱼和龙有着相似的外表,它们都身披鳞片,鲤鱼还有龙须一般的口须,生性活泼又充满了力量,遇到捕猎者或是过往船只时,往往会高高跃出水面。人们赋予了鲤鱼坚韧不拔、逆流而上的高贵品质。《蠕范·物体》一书中写到:“鲤,黄者每岁季春逆流登龙门山,天火自后烧其尾,则化为龙”,说的就是黄河的鲤鱼跳过龙门后(壶口的晋陕大峡谷的最窄处一段),会幻化成龙,即是“鲤鱼跃龙门”的谚语。
鲤鱼的“鲤”和“利” 谐音,有着富贵吉祥的寓意,旧历新年迎财神时,一对“元宝鱼”更是不可或缺之物。至于民间吉祥纹图中,更是到处可见鲤鱼的形象:“连年有余”“抱鱼福娃”“富贵有余”等等均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