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鹫入驻萌萌物种日历,本来我是拒绝的。什么时候做“吓你一跳”日历或者“邪魅狷狂”日历,它入选还合适些。蛇鹫顶着一个《BLEACH》里更木剑八的头型,麻杆般的细长腿,还有一双锐利的死鱼眼(大雾),与萌物实在搭不上关系。但后来我看到了蛇鹫闭着眼睛的照片,原来这种鸟是有睫毛的,还超长!超翘!“一低头的温柔”让蛇鹫在我心中的暴走形象彻底改观,变成亭亭美人,麻杆腿也成了超模身材。
也许就是因为美丽又奇葩的外表,蛇鹫出现在至少30个非洲国家的邮票上,还是苏丹共和国国徽上的图案。根据1988年提出的鸟类DNA分类系统,蛇鹫属于鹳形目的隼下目,独占一个蛇鹫科(Sagittariidae)。身为“老鹰”家族中长相最古怪的一位,它的身高达到1.2米,体重却只有4公斤;麻杆腿无论跑路,还是坐下,都显得十分喜感。蛇鹫的身体也是又瘦又长,翅膀展开却十分宽大(能达到2米)。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在2001年把蛇鹫定为易危(VU)。过度放牧、焚烧草地和城市化,正在影响它们生活的环境,人类有时也会干扰蛇鹫的繁殖。万幸的是,被捕捉和贩卖的蛇鹫数量并不多。它们配色很简洁,黑灰为主,只在眼睛周围有一圈桔红色;小腿被黑色羽毛包裹着,好像穿了黑短裤。它别名“秘书鸟”,得自它的英文名字secretary-bird。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一种说法是,“secretary”是阿拉伯文“捕猎的鸟”(saqr-et-tair)的音译;另一种流传已久且更有趣的说法是,这个名字来自它除长腿外最明显的特征:脑后的黑色长羽翎,像是秘书耳朵上夹着羽毛笔,竖起来可以得到爆炸头×1。“秘书”是非洲特有居民,分布地区从毛里塔尼亚一直到索马里,最喜欢干燥、开阔的草原。
白天,它们的绝大部分时间花费在迈着长腿在草地上徘徊,一天可以走20公里(颤抖吧,宅人们);夜里则在金合欢树上睡觉。虽然喜欢走路,需要飞的时候也能飞得不赖。长腿从青草里趟过,难免惊起各种小动物(小孩也用这种办法捉虫子),秘书鸟就可以开饭了。蛇鹫吃老鼠、蛇、蜥蜴、兔子、昆虫,还有一切它能杀死的小动物,据说还弄死过猎豹的幼崽。眼镜蛇和蝰蛇这样的剧毒蛇类,也出现在秘书鸟的菜单上。
蛇鹫的腿上覆盖着很厚的鳞片,以防被咬伤;不过,它最擅长的不是防御而是攻击——用大长腿猛踢。蛇鹫一踢的力量达到195牛顿,与猎物接触的时间仅15毫秒,只有眨眼的十分之一时间。一击就可以把蛇的脖子扭断,或者爆头。在整个踢击的过程中,蛇鹫都睁着眼睛。这可能是因为它需要高度的准确性,跟毒蛇搏斗,任何一个小破绽都是致命的。蛇鹫是一夫一妻制。
求偶的蛇鹫既会像雕一样表演俯冲和空中反转,也会像鹤一样两鸟共跳“交谊舞”。雌鸟和雄鸟共同合作,用树枝搭一个又大、又平(直径可达两米半)的窝,通常是在金合欢树上。它们一窝生1到3个蛋。刚孵出来的小鸟,父母会用半消化的昆虫喂它;大一点之后,改成吃父母吐出来的动物碎肉;再大一点,改成喂整只的小动物。要2个月到100天的时间,小蛇鹫才能长齐飞羽,离开鸟窝,之后还要跟随父母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蛇鹫可以独居,但更经常夫妻一块儿出现秀恩爱,有时带着未成年的孩子,一群能有5只。由于食物和同类分布的密度不同,一对蛇鹫的领地面积在20~500平方公里不等。蛇鹫在鸟类里算是成长缓慢的。因为养育小鸟需要许多时间和精力,蛇鹫夫妻合作照顾小孩,配偶关系可以维持很久。这在兽类里并不多见,但在鸟类里算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