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对立又强硬的环境中,一把低沉的嗓音对律师来说似乎是一种有利特征。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研究发现,与柔声细语的律师相比,嗓音男性化的律师实际上更不容易在美国最高法庭中胜诉。
众所周知,说话声音能够塑造他人对我们的看法,从而进一步影响我们在生活中各方面的成功性。例如,在角逐领导地位的过程中,男性会更倾向于选择嗓音低沉阳刚的男性;而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更喜欢声音更加男性化的女性做领导。就连日本男性心中“最理想女上司”当选者天海佑希,也是宝塚男役出身呢。
为了研究男性律师的声音特征是否会影响审判结果,由来自芝加哥大学的语言学家艾伦·余(Alan Yu)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法学理论家丹尼尔·陈(Daniel Chen)领导的团队,共收集了60名男性律师在最高法庭开庭陈述的录音中“庭上,请允许我”这一句话,随后请200名志愿者为这些声音的男性化程度,以及声音主人的魅力、自信、聪慧、可靠以及受教育程度打分。
在考虑了律师的年龄以及经验以后,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只有一个特征能够用来预测审判结果——声音没那么男性化的律师更有可能胜诉。余表示:“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很惊讶。”
虽然法律审判讲求公平客观,但我们知道一些隐蔽因素能够左右案件的结果,例如法官最近有没有吃东西——如果一个法官很苛刻,可能仅仅是因为ta饿了。而余的研究结果说明,律师声音的男性化程度是另一个影响因素,但背后的具体原因依然成谜。
余现在想要了解,律师认为自己胜诉几率的大小,是否会影响他们的讲话方式。他说:“认为会败诉的律师可能会表现出不同的声音,或许想要通过更加男性化的声音来掩盖可能败诉的风险。”他还强调,目前的发现只是很初步的,他希望能更充分地研究法庭上声音和性别带来的影响。
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偏差,那么这可能是很难克服的。迈阿密大学的政治学家凯西·克罗夫斯塔德(Casey Klofstad)曾研究过声音如何影响投票结果,他指出:“可以用法律文本代替口头辩论,但是这种方法不太可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人们知道这种偏差的存在,并希望他们在听律师陈述时有所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