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年前的今天,一位黑人医生查尔斯·德鲁(Charles Drew)出生了。你可能对他的名字十分陌生,但是他发明了保存血浆的方法,以及组织、建造了美国第一个大型血库,他是血液王国中名副其实的黑人英雄。《旧约全书》中的《利未记》说过:肉体的生命在血液之中。由此可见,自古以来人们就认识到了血液的重要性。
在古代,人们对血液盲目崇拜,他们认为饮血或用血液来沐浴可以恢复体力、治愈疾病,甚至幻想以此来返老还童。如今,大家对于临床上输血已经司空见惯了,输血、输血反应以及溶血知识也成为医生的常识。然而,血液极易变质,难以保存。人类在输血之初就对血液的储存有需求。而只有到了德鲁出现才真正满足了这个需求。1904年,德鲁出生于美国华盛顿特区一个非洲裔中产阶级家庭。他从小就表现出在体育上的天赋。
8岁时,他在游泳比赛中获得了4枚奖牌;高中时,他获得了全能运动成绩,被评为“最佳运动员”、“最受欢迎的学生”等;高中毕业后,德鲁拿着体育奖学金奔赴马萨诸塞州阿默斯特学院。本可以在体育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德鲁,因受到他的生物学教授奥托·格拉泽(Otto Glaser)的激励,以及他年幼的妹妹死于肺结核事件的触动,决定选择医学作为自己的职业。
一开始,德鲁在医学的道路上并不顺利,他面临着没钱以及种族歧视的窘境。但经过他不懈地坚持与努力,于1928年顺利申请到医学院校,就读于加拿大麦吉尔大学。不同于美国,加拿大人并不在意德鲁的肤色,在这种环境下,他更加轻松、全身心地投入到医学研究领域。德鲁的很多研究都专注于那个时代极具挑战性的医学问题:如何使“血液银行”随时根据需要输血。
由于缺乏相关技术,血液离开人体后极易变质,通常需要人们定期捐献新鲜血液,但是在找到匹配的血型之前,大多数病人就死亡了。这个问题引起了德鲁的深切关注,他觉得医院应该有一种方法来存储新鲜血液以备急用。于是德鲁开始研究血浆,他发现血浆中含有多种蛋白质和电解质,能够保存较长时间,在运输过程中搅动也不会恶化,能很好地替代液体、治疗休克。尤其是在紧急或战斗情况下,已超过全血的优势。
但极为讽刺的是,在德鲁为美国血库做出了如此大贡献并且效力于红十字会时,相关政策却规定,红十字会献血排除非裔美国人。虽然该政策很快就被修改,接受来自黑人的献血,但要求将其献的血与白人的血相隔离,只能用于非洲裔士兵。德鲁对这种种族歧视政策感到愤怒,他批评这些政策侮辱了非裔美国人,并毅然辞职。1950年,在一场车祸中,德鲁的生命戛然而止。
关于德鲁之死的传说总是围绕着输血展开——据说他因没有得到输血而死,但这些传说后来都被辟谣了。虽然存在种族歧视,但科学永远无界限,德鲁为人类作出的贡献,将永远记载于科学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