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1854.1.8-1921.10.27)是1912年京师大学堂改名北京大学以后第一任校长。他并没有做出过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但他是让我们从腐朽的中国,腐朽的思想里走向现代文明、现代思维的人。
严复先生是作者老多最尊重的一位中国人,作者所著《贪玩的人类2——穿越百年的中国科学》的第一章就是写严复先生的。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推出生物演化理论,这可吓坏了千百年来坚信万物是上帝创造的基督教徒们。
这时一个人站起来,大声喊道,达尔文是对的!他就是自称“达尔文斗犬”的赫胥黎。1892年赫胥黎在牛津大学作了一次演讲《进化论与伦理学》。
没过多久,这篇讲话稿被一个在英国留学的海归翻译成了《天演论》,“It is not the strongest of the species that survive, but the one most responsive to change”这句话被他翻译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也唤醒了沉睡几千年的华夏雄狮。
1854年,中国出了两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第一件事是珠海人士容闳,那年他从美国耶鲁大学毕业,这个已经灌了满肚子洋墨水儿的广东仔没在美国多呆,一溜烟儿跑回了祖国。第二件事是那年的1月8日,福建侯官一个小山村里,有个男孩儿出生了,他的名字叫严复,严几道(1854-1921)。
严复原本也是想苦读诗书,然后考取功名。可他的命不好,恩师死了以后不久,父亲也没了。
父亲是当地挺有名的郎中,所以老爹活着的时候家里生活还算不错,他死以后家里没钱了,严复那时才12岁。而他的少年时代,正是曾国藩、李鸿章等玩的洋务运动如火如荼地兴起的时代,就在严复老家不远的福州马尾,一个叫做船政学堂的洋务学校刚刚鸣锣开张,船政学堂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海军学院。发起和掌管学堂的船政局大臣沈葆桢是严复的同乡,也是他父亲的好朋友,在沈葆桢的举荐下严复来到船政学堂读书。
严复在英国留学,一共只呆了两年多。这两年严复小同学可忙坏了,课余之时这个还留着大辫子的留学生,钻进大街小巷,睁大眼睛观察英国佬的生活,他还溜进法庭,装模作样地旁听庭审过程,其实他是想知道英国佬到底怎么给小偷流氓判罪。放暑假他买张船票横渡英吉利海峡,跑到法国去了解法国大革命在那里产生的影响和变化,他想知道啥是共和国,啥是君主立宪制。
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钻进图书馆,大量地阅读各种书籍,像一块掉进水里的干海绵,在知识的海洋里贪婪地吸吮着,他读过的书包括当时著名思想家和科学家,比如亚当·斯密、达尔文、赫胥黎、约翰·穆勒、斯宾塞、孟德斯鸠等的著作。
严复作为中国的一位启蒙思想家,应该说是极为称职的,从他翻译的《天演论》可以看出,他已经看到和认识到国家富强究竟来自哪里,现在我们都知道无论何种先进的思想、先进的社会制度和先进的教育方式,都依赖于科学和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进步,因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是一切的基础。
对此显然严复已经非常清楚,所以他把赫胥黎的《进化论与伦理学》翻译成《天演论》,不仅仅翻译了赫胥黎所描述的进化论,严复还以自己对西方科学的认识和了解,为大家讲述了科学思想以及西方科学的整个发展历程。